听他这样说,叶莺莺眼中泛起水波:“公子,你的大恩,莺莺真的难以为报。”
“无需说这些,我帮你也不是要你回报什么,本就是我牵累了你。”
看得出眼前姑娘品性不差,他道:“日后有什么难处,大可来府上找我,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必不推辞。”
叶莺莺起身,盈盈一拜:“莺莺谢公子,此生铭记大恩。”
宁绝颔首:“在找到住所之前,你就安心住在府中,平日有事,就直接找阿七阿九他们,如若不便,院子里也有丫鬟,我平日较忙,怕是顾不上你。”
“公子只管忙自己的事,莺莺能自己照顾自己。”
她浅浅笑着:“我会尽快找到住处,必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宁绝点了点头,两人又闲说了几句后,叶莺莺收好银票,就出院门找房子去了。
酉时,宁绝收拾好一切,去了莺歌院,自从进了宁府后,元氏一心扑在宁辽身上,平日不是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伺候,就是给他缝衣裳、制鞋制袜,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在身边。
莺歌院里,难得元氏今日赋闲,没有往嵩间院跑,母子俩坐在桌前,下人端来晚膳,三荤两素一汤,看起来很是可口。
宁绝拿起小碗给元氏盛了碗汤,看着一贯乖顺的孩子,元氏满目温柔:“不知不觉,宁儿也长大了。”
宁绝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元氏边喝汤边道:“我听下人说,你带了个女子回来,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你父亲可见过?”
“母亲,叶小姐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
收回夹菜的动作,宁绝说:“我与她萍水相逢,她暂无居所,我才让其在院里借住两日,等找到住处后,她自会离开。”
元氏点点头,依旧笑着:“宁儿向来知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母亲自然相信,我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宁儿若真有意那姑娘,咱们三媒六聘,将人明媒正娶回来就好,可不能轻慢了人家。”
“母亲!”放下碗筷,宁绝道:“我与叶姑娘止乎于礼,不存在什么情意心思,母亲这话莫要再说,平白坏了人家清白。”
听他说得如此坚决,元氏松了口气,连连应答:“好好好,是母亲的错,我不该提,不说了不说了。”
她夹了几块小排放到他碗中:“来,尝尝这糖醋小排,我亲自做的,你父亲说味道还可以。”
见她提起那人便一脸蜜意,宁绝无声叹息,只觉得碗里的饭菜都没了滋味。
摆手遣退候在门口的下人,等屋里只剩二人时,他说:“母亲,过几日我要出门一趟,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回鄞州探亲去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