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硕犹豫着看了眼闻卿竹,见他点头,才慢步上前坐下。
屋中三人商谈,天乾守在门外,宁绝给两人倒了杯茶,先开口问道:“郑副统到达遂城几日了?”
“回大人话,已经有四日了。”
他们是第二队的暗哨,负责探查消息,所以一进入遂城,闻卿竹便将人叫了来。
“这些日,你们可查到什么消息?”闻卿竹问。
“时间尚短,遂城管控严格,我们的人不敢贸动,所以有用的消息不多。”
郑硕脸色郑重,道:“遂城有三司,分别为巡查司、典案司、掌协司,其负责人由城守丁一善所统辖,全城共兵马一万两千人,其中半数驻扎于城外三里坪,由都督史原亲率……”
他将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概括,待他说完,宁绝问:“你对史原和丁一善二人,可有了解?”
郑硕思索片刻,道:“我不曾亲眼见过他们,只是打听到,遂城城守丁一善,是燕王长婿,他与世子安明枥一贯交好,二人时常会面交谈。”
“而史原此人,传闻他力大勇猛,可撼千斤,几年前不知因何,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将丁一善打得鼻青脸肿,因此,这二人虽共同管理一城,但关系颇差,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闻卿竹听着,插了一句:“所以,这个丁一善,是安明枥的人?”
郑硕点了点头:“大概率是的,丁一善的妻子,与安明枥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如此连襟,肯定比其他几个要亲得多。
闻卿竹问:“那史原会是谁的人?”
郑硕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
“无论是谁的人,只要不是安明枥的就行。”宁绝道:“当着外人的面敢打燕王女婿,若非好勇斗狠,便是蹈锋饮血之辈,如此之人,在他人手里就是一把刀,一把可披荆斩棘、无畏生死的钢刀。”
他并不想与这种人为敌,打不打得过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们不要命,一但被盯上了,便是不死不休。
面前两人闻言一阵沉默,他们也是军人,自然了解这种人的品性,说得好听是勇猛,说的难听点,就是不管不顾,为达目的,不计后果。
宁绝垂眸,斟酌许久,问:“郑副统,你可知丁一善此人品性如何,有什么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