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头兵,有什么银子给我?倒是我,时常去给他送东西,婆家都不愿意了。我男人脾气不好,也是众所周知的,”孟映棠做出委屈样子,抬起手腕露出一截青紫,“倒要让大哥来好好和他说说。”
这是前几日被徐渡野握的,还没消退,正好用上。
孟映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和她们诉苦,堵上她们的嘴,让她们主动离远点,那以后就像水蛭一样,吸她的血。
“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张氏道,“你倒是性子软和些。”
“我性子还不软和吗?”孟映棠假意抹泪。
顾客们都是附近住的,对孟映棠为人已经了解,纷纷帮她说话,夸她性情好,从来不和人脸红。
“……也是娶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他心里有怨言。倘若娘和嫂子真的疼我,就拿回来几十两,就当我借的,日后宽裕了肯定还你们。”
说话间,孟映棠还从柜台里面出来,拉高氏的袖子,“娘,带我回家吧。”
高氏面色别提多尴尬,“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嫁进了徐家,就是徐家的姑娘。你看铺子里还这么多人在,我们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你好好听话,孝顺太婆婆,伺候好相公……”
张氏则从柜台上顺了几把香,“不用送了,我们走了。”
孟映棠松了一口气。
果然祖母说的是对的。
当别人和你开口借钱的时候,你不要拒绝,而是要反向哭穷借钱。
她虚伪,你要比她更虚伪。
她脸皮厚,你要比她脸皮更厚。
孟映棠初战告捷,内心说不出的爽快。
可是有人不爽了。
徐渡野站在门口,黑着脸看着她,好像在问,“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看着老老实实的人儿,给他扣屎盆子的时候,是一点儿不犹豫,一点儿不含糊。
孟映棠说人坏话,被人抓个现行,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好在铺子里还有人,徐渡野也没好当众发作,黑着脸进来帮忙。
孟映棠这才有点喘息机会,在脑子里飞快想着应对的办法。
等顾客买了东西都走了,徐渡野敲着木质柜台,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同时意味深长地问:“你哪个男人脾气不好,我帮你出气?”
孟映棠腿软,低着头不敢回话。
“嗯?”
“我,我不那么说,我怕她们总要缠上来。我知道我胆子小,不敢和她们直接吵,我错了……”
徐渡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