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远远就认出了徐渡野的背影。
徐渡野身穿厚厚的甲胄,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三日前受伤还没好,他今早还说,会在家里好好休息,可是他还是来了。
孟映棠眼眶发热。
他怎么那么傻!
那么重的甲胄,他的伤……
徐渡野被拦住了。
他被李随的人拦住。
“参军有令,你们这些人要思过,不允许参加考校。”
徐渡野身旁的吴千气不过,“可是之前也并没有说过,我们不能参加!”
他们忍着伤来参加,是想有个出头机会,结果却被拒之门外,这委屈,确实受不了。
“现在告诉你们了。”
“你……”吴千气结,说话间就要冲上去。
徐渡野拦住了他,“罢了,我们看看也好。”
“姑姑,姑姑,你怎么不走了?”萧默奇怪地道。
周贺却已经看明白了事情始末,撸起袖子道:“姑姑,我去帮姑丈理论去!”
“别去,快走。”
孟映棠不由分说拉着两小只躲到了假山后面。
她捂住嘴,泪盈于睫。
徐渡野根本没有他说的那般淡定。
他很在意这个机会。
只是李随不做人。
他提前说一声也好,偏偏要在别人已经准备好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
他怎么能那么坏!
“姑姑,我们还去不去看了?”萧默弱弱地问道。
孟映棠摇头,“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就当,就当我根本没来过,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千万别告诉姑丈,知道了吗?”
“姑姑,我也不去了,没什么好看的。”周贺道,“咱们回去丢沙包去。”
“不是,之前不是说好的……好吧,我也回去丢沙包。”
就这样,孟映棠又悄无声息地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她不想让徐渡野尴尬。
可是她也真的心疼。
周溪正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淡淡道:“今日之事,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
孟映棠不解。
“……他对我有成见。”周溪正解释道,“当日我变法,削减了军中开销,他觉得我是针对他,实则不是。军中那些无用的开销,实在太多,不利于长久拥军。”
孟映棠知道周溪正的主要变法主张。
不管实施效果如何,但是初衷都是好的。
李随就因为一己之私,觉得自己利益被侵犯,就记恨先生,甚至记恨自己,还连累了徐渡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