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娘不再看他,重新把背影留给众人,站上巨石,远眺群山,近俯峭壁。
北风把她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大黄牙道:“五娘,你派白七去做什么?是不是要去杀你那个负心汉?我也去!”
“不许提他。”薛五娘冷冷地道,“他只是明哲保身,没有对不起我。他不能拿整个山寨的人冒险。”
当年亲爹不许她嫁,她非要嫁。
柔情蜜意的日子过了,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过了。
她是醋坛子,那人就一直没有别的女人,哪怕她几年都无所出。
听说父亲出事之后,她以为他会帮忙报仇,却没想到,他劝自己放弃。
薛五娘恨极了他。
但是这会儿,似乎已经不恨了。
大概人之将死,也没有那么多执念了。
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付出过的。
“分明就是他贪生怕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念着他对你的好?”大黄牙道,“你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畏惧老爷子去砍他而已。这是老爷子刚没,不信你再等几个月看看,他露不露马脚。”
薛五娘道:“我现在是替我父兄报仇,你不要扯别人。”
“没有老爷子,没有五娘,他凭什么有今日?”大黄牙啐了一口道,“他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五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瞎?”
“那是误会。”
“你就骗自己吧。”大黄牙道,“五娘你是个人物,就是投生成了女人。但是你对那玩意儿,真是狗屎迷了眼。”
“够了。”白七道,“不要再提那些。”
“你也是,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