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衡见状,确认不是雨墨刻意为之,随即松口气。他不太愿意动手,即便雨墨杀不了他,当然,他也很难真正意义上伤到雨墨。
他身上的机关术痕迹很特殊,有命运的加持。若是待在天武,即便他身负机关术,也会因为某些奇葩原因,抑郁而终。比如噎死,上马时不小心摔死…任何情况都有可能。
因为天武虚假的本质,在离开天武后,他的“命运”转化成了机关术痕迹,与血脉契约的力量,一同被削弱。而他在天武获得的机关术,却转化为真实,与二者的力量达到诡异的平衡。这点,是张天衡百思不得其解的,但不得不肯定,这种奇特的力量,能保证高阶修士,不会对他这个麻烦下杀手;低阶修士,没能耐完全杀死他。
当然,保证不死的情况下,只能给雨墨造成些麻烦,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让雨墨…死?!张天衡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雨墨的寿命不正常,如果受到机关术痕迹的影响,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一点,张天衡猛然起身,看向雨墨。雨墨此时正竭力稳住体内暴走的力量,眼中红光已然散去,只是体内留下了痕迹。雨墨此时没有掩饰疲惫之色,喘着粗气,喃喃道:“难怪古书上记载的机关术痕迹这么可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张天衡见状,又坐了下去,一手撑着脑袋,看着雨墨,“果然,你不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先前看你那样,还以为你真能免疫这玩意儿,现在看来,差得远啊。”雨墨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难怪那些低阶修士会疯,这玩意儿搁谁身上不会疯啊。”
“这可说不准,我不就没疯?再说了,中州修士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清醒的?不现实。再往前走走,说不准能找到解决方法。”
“找不到怎么办?就这么耗着?”
“如果你认为楚国会帮助你,你也可以就此回头。”
“天武就没有解决这类问题的方法?你们不都是世家子弟么?千年底蕴就这?”
“如果有解决这问题的方法,我还用费劲巴拉的离开天武?呆在那当个纨绔子弟不好么?”
雨墨微眯双眼,沉声道:“以前觉得没必要问,所以我不在意结果,现在很有必要知道。你来中州到底是要做什么?”张天衡面带微笑,“结果重要么?”
雨墨没有回答,木剑到了手上。张天衡见状,神色平静,“我并没有在你身上谋划什么,你不值当。如果觉得我不可信,那大可分道扬镳。”雨墨沉默片刻,面带微笑的看向张天衡,“你觉得你走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