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内,薛荔跟和敬正听着夫子在讲课,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堂课。
薛荔跟和敬心有戚戚的对视一眼,苦着脸开始写读后感。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他看着苦哈哈写着课业的和敬笑道:“和敬,怎么今天还在这里没回长春宫?”
“二哥!”和敬跳了起来连忙冲到少年身旁,一把将少年扯到她的书案边上:“二哥快来教教我!!”
永琏忍俊不禁的低头看向桌上夫子留下的课业,他用手抵着唇:“学到中庸啦,再这样下去你的课业就要赶上二哥了。”
和敬嘴角绽开一个小小的梨涡,连忙将手中的笔递到永琏手中。
永琏看着桌案上的题目沉吟片刻,拿起笔很快就写出了一篇完美的对答。
和敬刚准备就这样把课业收起来,却被永琏拦住:“你就准备这么将课业交上去?就不怕明日夫子发现不是你写的罚你几个手板子。”
和敬讪笑,这才坐下来乖乖的抄起永琏写好的答案。
永琏看着这个妹妹听话了,这才看向薛荔,狭长的凤眼跟薛荔对了个正着,薛荔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笑。
“想必这就是荔格格了。我是永琏,你跟着和敬叫我一声二哥就好。”
永琏还未变声的嗓音很是清越,他看向薛荔的眼中满是友好。
“二哥。”薛荔乖乖的叫了一声。
只见永琏那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他摸摸薛荔的脑袋问她:“夫子留的课业可有不懂的?”
薛荔指了指桌面上的书苦恼道:“夫子让我解释,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这句话的释义。”
永琏拍了拍学渣二号的头,拿起笔将释义边解释边慢慢写着,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随着手上运笔的力道关节还微微泛着红。
他怕薛荔没听懂,还引经据典的多解释了几遍,直到薛荔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才停了下来。
“多谢二哥。”这学霸的思路就是不一样,薛荔崇拜的看向面前的小少年。
永琏耳后泛起微红,他手握着拳头放在唇边微微压着说话太久胸膛中的痒意轻咳一声才说道:“明白就好,快些写吧。二哥先回去了。”
他看了看两个学渣终究是放心不下:“二哥就住在这南三所前头的房子,课业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二哥。”
“好。”薛荔跟和敬乖乖的应下。
薛荔看着永琏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背影有些出神。直到一双手在她面前晃悠片刻她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和敬收回在她面前晃悠的手,轻声问道。
“二哥哥是不是身体不好啊?”薛荔想到刚才永琏那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模样问道。
“是啊,之前二哥哥身体还挺好的。我听皇额娘说,之前二哥哥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还没好就站在风口读书,这本来身子就没好全,这又病了。”和敬轻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