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吕绮玲一同策马而出西门,远远地就望见崔泽找来负责运送蝗虫的车队已然抵达。我定睛望去,好家伙!那车队竟然浩浩荡荡足有五六十辆巨大的马车。看到这般场景,我这才恍然大悟,终于领会到曹操此番安排的深意所在。
想来也是我自己将那 8 万斤蝗虫想得太过简单了,归根结底,可能还是受到现代思维的影响。要知道,若是搁在现代社会,这么点儿东西一辆卡车轻轻松松就能全部装下运走了。
就在这时,管亥瞧见我和吕绮玲共乘一匹骏马,立马笑嘻嘻地上前来调侃道:“哎呀呀,鹏云老弟啊,你们俩这都成亲一个月啦,怎么还跟刚刚新婚那会儿似的,整天黏糊在一起,简直就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呐!”
听到这话,吕绮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我见状赶忙出言替她解围:“文曲兄啊,你瞧瞧你,光会拿我们开玩笑。你说说你,年龄可比我大多了,可至今都尚未成家立室。莫非……嘿嘿,是不是身体哪方面不太给力,所以才一直单着呢?”说罢,我朝着管亥挤眉弄眼,露出一脸坏笑。
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而当话题触及到某些敏感之处时,气氛往往会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不,原本还嘻嘻哈哈、满脸戏谑的管亥,一听到关于此事的讨论,立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转而神情凝重且郑重其事地开口道:“鹏云啊,咱们虽说是兄弟,但你这般无中生有地诽谤于我,可真让我恼火!实不相瞒,我这人向来自由散漫惯了,实在受不了有人成天对我指手画脚、管东管西的,所以才不想过早地安定下来过那种循规蹈矩的日子。”
我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连忙附和道:“文曲兄所言极是啊!就凭您这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模样,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们恐怕都会争先恐后地倒追您呐!可不是嘛!”说完这话,我也不再给管亥任何辩驳的机会,扬起马鞭驱使身下的小黄马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的管亥望着我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管亥转身对着身旁的崔泽抱怨道:“嘿,你瞧瞧鹏云这小子,自打他成婚后,反倒愈发像个小孩子似的,天真烂漫、随心所欲。想当年咱哥几个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咋就没发觉他还有这么一面呢?真是奇了怪了!”
崔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的确如此呀!人们常说,成婚之后理应变得更为成熟稳重呢。想来鹏云此前一直都在克制着自身的性情,毕竟要引领咱们这帮黄巾军的老部下谋求生存之路,定然是殚精竭虑、耗费了诸多心血啊!如今他能稍稍松弛下来,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