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知府大人拂袖离去的郁闷表情,方明德便感觉心里郁结一扫而空,倍感痛快!
“贤婿这次可是帮了本县大忙!”
方明德赞赏地瞟了眼赵元,拾起酒壶给赵元面前的酒杯满上,忽然问道:“那关河和张三喝酒的晚上,也就是行凶的那晚到底有没有寒风呼啸?”
被叫贤婿,赵元不由浑身一颤。
再看着县尊亲自斟酒,更是受宠若惊地急忙点了点酒杯,回应道:“不,不清楚……!”
“那你怎地……?”方明德惊奇不解。
赵元随口道:“瞎说的……!”
关员外被害的那晚到底有没有刮风赵元并不知道,但他觉得关河也应该不记得。
不仅如此,关河肯定也不知道断案里有一种学问,叫做攻心术。
“不管如何,这次多亏你了!”
方明德轻咳一声,压下心里的好奇,看着赵元道:“说说吧,你这么晚找来县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如果是婚约之事,你不必再提,此事除了彤儿,本县可做不了主!当然,你若真想解除也不是不可能!”
“怎样?”赵元眼前一亮。
虽说解除婚约并非此行主要目的,但要是能顺带着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更好了。
然而让赵元郁闷的是,方明德话锋一转,冷哼道:“除非你父母亲自来向本县开口!”
事实上,方明德都不明白他此刻为何会这样说。
因为就在就在不久前,他还对这个赵元极度失望!
竟让一个管家前来递交婚约解除文书,后又听说他还做出了卖书那种有辱斯文的事情。
再后来还传出和天香楼合作行那商贾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完全没有想到,今次的意外见面,竟然会有如此惊人表现!
现在的方明德心里,颇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院试上受打击的赵元,苏醒恢复后脑子就像开了窍般,不管是在商贾生意还是诗词文章上,全都变得念头通达才思敏捷起来。
“县尊大人这就不厚道了,明知晚辈父母俱已不在!”赵元苦笑摇头。
不过他并没有在解除婚约这件事上纠结,毕竟此行目的是事关赵家村土地的重要问题。
要是因为婚约惹得县尊大人不高兴,那他的打算可就要直接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