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崩溃了。
他并不是胆小鬼，吃这碗饭的，也没有胆小鬼。
他也是看淡了生死的人，知道自己走这条路，早晚有一天要自食其果。
所以，他看得坦然。
平时吃香喝辣，享受生活，就是为了在遇到这一天时，不会觉得太亏。
但他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物。
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每次觉得自己应该断气了，解脱了，可转眼间又清醒过来，伤口却疼得更加生猛。
让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折磨。
看到袁峰狞笑着举起刀子，他几乎是用吼的：
“我，我招了！你，你问吧！我什么都，都说！”
袁峰一听这话，暗道：
好家伙，我还以为今天得血腥一把，折磨好一阵子才能让他开口。
没想到不到五分钟，他就招了。
看来，我这手弄死又救活的招数，能轻易击溃对方的意志。
不过，也是因为这家伙是个拿钱卖命的杀手，心里没有信仰罢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崩溃。
其实，袁峰自己心里也在斗争。
他刚才说要把对方凌迟云云，都是随口说的，他自己可从没做过如此血腥的事。
他现在能做的最残忍的手法，就是一刀子捅进去，然后拧几圈。
仅此而已。
但好在对方伤的重，而且怎么也死不了，痛不欲生，加速了其崩溃的速度。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你，你问吧！”
杀手总算能稍微喘口气，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你是单干，还是某个组织？”
“我，我是属于炽天使杀手团的人，我代号雪猫——”
袁峰一耳光打过去。
“我，我说得都是实话！”
“就他妈你也配叫雪豹？”
“不，我是雪猫，喵喵的那个猫啊！”
杀手欲哭无泪。
“哦，原来是雪猫啊，好吧，你继续说。”
“我，我只在夏国执行任务，而且任务是上级派发的，具体雇主是谁，我并不清楚——啊！”
袁峰一刀子捅进他腰间。
“我，我我说得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想起来了，我听到当时给我发任务的上级，唠叨了一句话——这个老外一定要确认你是彻底死亡了！”
“老外？”
袁峰皱起眉，刀子没再拧：
“你的意思是说，雇主是老外？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