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好好对他,这真的……太难受了。”
谢玿先是一笑,而后连忙安慰她:
“好啦好啦,不哭啦,良瑜还没哭,怎么你先哭上了?”
“我难受……”
资良瑜声音温柔,道:
“都过去了,我早已挣脱苦海,眼下只想陪着谢玿。”
谢皦用手帕掩面,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二人,见他二人浅笑着,神仙眷侣一般,内心顿觉庆幸。
谢皦起身,道:
“我有东西要交给义父,去去便回。”
谢玿点头,嘱咐道:
“小心些。”
谢皦离开,屋里只剩谢玿与资良瑜二人。
谢玿叹了口气,轻声道:
“世事难料,苦了你了。”
资良瑜回道:
“你我谁又比谁轻松呢?”
谢玿望着炉火轻轻笑起来,资良瑜看着他,关切道:
“我瞧你回来时心情不佳,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一提此事,谢玿的眉头就不自觉皱起,忧心忡忡道:
“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妖道么?陛下今日突然提出要封禅,此时民生艰难,外敌虎视眈眈,如何进行封禅?况且,他又功劳几何?何来颜面泰山封禅?”
“是那妖道提出的吗?”
一想到那妖道,谢玿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道:
“封禅正是那妖道提议,我今日与他会面,此人言语间狂妄不已,可却不见对陛下的恭敬,倒是多有不齿之意。他甚至知晓我与王玢之事,实在令人不敢小觑。”
资良瑜听罢,也忍不住皱眉:
“相当棘手啊。”
“对了,对于封禅,陛下态度如何?”
谢玿垂眸,面色有些难过,道:
“陛下执意如此,我谏言,被驳回,议政堂再叙,也没叫我去。”
资良瑜不禁陷入深思。
谢玿越想越气,怒道:
“如此显而易见之事,陛下怎么就不明白呢?瞧他近来做过的糊涂事,你知道么,为了办封禅,他甚至要废除税法,还说要将从前未收取的尽数补回,他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