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愚忠陛下之人,莫要觉得我会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我不屑如此。”
“你也莫要觉得连累了我,朝堂上,我便与你说过,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天下黎民。”
“都已不是孩童,做出的决定也非儿戏。往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卫邈鼎力相助,我亦会替你留意同伴,事关身家性命,若举事,决不能败。”
卫邈突然说了一大堆,叫谢玿和左敬二人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也好,不用他二人再多说什么,卫邈自己便已表明态度,省得二人再费些口舌。
谢玿拱手敬卫邈道:
“谢玿在此谢过卫卿高义。”
卫邈看着谢玿,难得露出一笑,很浅很淡,却带着十足的欢喜。
左敬为二人添茶,笑着对谢玿道:
“我说了吧,卫迩,信得过!”
又转向卫邈,敬道:
“如此一来,你便要与我们同舟共济了,卫迩兄,今日我左敬忽觉你是真男人,胆识过人!”
卫邈冷哼一声,对左敬道:
“大可不必。”
谢玿忍不住笑起来,随即内心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将性命托付在卫邈身上,与他荣辱与共,确实是命运无常。
卫邈饮完茶,便自称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与二人辞别。
谢玿只当卫邈是不喜与自己相处,并未像左敬那般百般挽留,只对左敬道:
“卫卿要事缠身,你又何必强留?”
只是他心下生出些不痛快,卫邈似乎很厌恶自己。
两人聊着聊着公事,话题就歪到谢玿的私事上了。
左敬有些闷闷不乐,对谢玿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只有一个养女一房妾室。像卫迩,至今未婚娶,前些年老母过世,留他一人形影相吊。这人丁稀薄,总不是什么好事。”
谢玿回道:
“不想续弦,这样便好,我不比你有福气,儿女双全。况且,国事未定,家事难兴,想来卫卿亦是如此。”
左敬脸上露出一丝落寞,道:
“想当年,你与公主琴瑟和鸣,可惜红颜薄命,也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叫你就这般浑噩地过了几年。”
“早知你情深至此,这门婚事,一开始便莫要定下。”
左敬想到一件荒唐事,把自己逗笑了,对谢玿道:
“当初我和卢子都还只当你好男色,喜欢那时的丞相王玢呢!现在想来,还挺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