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的目光,向来是好的!”
谢伯远忍俊不禁,感叹道:
“太子殿下与叔父君臣相惜,太好了。”
一只手伸过来,在谢伯远面前,小拇指翘起,其他四指屈着。
谢伯远有些不明所以地勾上去,莫文泰笑道:
“我们约定好,将来我做太子,你便是我的近臣,我若做了皇帝,你便是唯一的丞相。”
谢伯远顿时受宠若惊,看向莫文泰便要推脱,但当他触见莫文泰坚定的眼神,谢伯远的心软了,眼神也变得柔和,笑着回应到:
“好,一言为定!”
莫文泰的眼神顿时变得温柔,他可以听见胸膛里,有力又富有节奏的心跳,他在谢伯远耳边悄声道:
“你一定要来赴约,为我留在京城。”
谢伯远则道:
“我一定会来,这有家,也有你。”
童真是宝贵又可爱的,也是富有勇气的。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不知何为忧愁,喜欢便是喜欢,也不怕什么命运无常,凭他什么世事难料,一约定,便可以是一辈子。
谢伯远和莫文泰做下的约定,如冬日的白雪,洁白纯净,同时也是脆弱的,转瞬即逝。
不多时,太子亲自来小轩阁寻莫文泰,原来是侍卫萧焱来接殿下回宫。
莫文泰心有不舍,却也知这会给众人添麻烦,只好与谢伯远告别。
太子在一旁瞧着,转向谢玿,笑道:
“我瞧你地位不保!”
谢玿见到这番动人场景,心里触动,浅笑道:
“殿下,知己难得,自然是世间唯一,您该替他高兴,做什么要争个高下呢?我瞧小殿下,是极重情重义之人。”
莫文泰脸上发烫,谢伯远笑容真诚,太子听了也笑将起来,连连感叹:
“好!好!吾儿像我!哈哈哈哈!”
太子笑着笑着,目光流转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而谢玿回头去看资良瑜,却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目光温和,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谢玿心情大好,重情重义啊,王家出情种,一生一双人。
太子与小殿下在萧焱的护送下平安回了东宫,只是刚过崇教门,父子俩远远地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
那种从容不迫的步伐,高挑的身形,宽大的白袍,太子一眼认出这是天师司乾。
太子英眉蹙起,这天师不好好在听道楼待着,来东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