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
“资良瑜,你走开!你这混账。”
“谢玿。”
谢玿挣扎着,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资良瑜俯身轻轻吻去这滴泪,将额头抵在谢玿额头上,轻轻磨蹭了两下,抬起身子,却见谢玿死咬着唇,绝不看他,无声落着泪,一双眼红若桃花。
他终于是服软,低声绵绵唤着:
“谢玿,谢玿……”
手指拭去心爱之人的眼泪,资良瑜浅笑着,温温和和开口道:
“别怕,我本该承担这些,能得此生,已经够了。”
谢玿视线一转,资良瑜无畏的笑容便落入眼中,他颤声丢下一句:
“我还能活多久,若我死了呢?你呢?你又待如何?你又该怎么办?”
说完他便侧过身去,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躲在被子里低声啜泣着,不想叫资良瑜看见。
资良瑜神色无奈又哀伤,烛火熄灭,他和衣躺下,轻轻搂住谢玿,搂住他颤抖的身体,轻声道:
“可是谢玿,我爱你。”
知道谢玿哭得更厉害了,资良瑜也没有去掀开谢玿保护自己的外壳,只是抱紧了他些,闭上眼,满脸幸福地笑道:
“我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躲在被子里的人才慢慢钻出来,钻进资良瑜怀里,为他盖好被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低骂道:
“笨死了。”
他抬起头,隐约见着资良瑜在笑,谢玿心一横,亲了亲他的嘴唇,阖眼道:
“那让我来爱你,爱到溢出来,爱到身后千年万年,你依然能感受到,我在爱你。”
资良瑜灿烂一笑,热烈地回应他:
“好,千年万年,此情不渝。”
两人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资良瑜又梦到了先前那诡谲的梦境,梦里的谢玿癔症似乎更严重了,宫里朝堂不禁怨言一片。
他甚至看见了那位公主——谢玿的发妻,她看上去对谢玿不冷不热,许是和谢玿的癔症有关。公主搬进皇宫方便带着皇孙,其人威严无比,与他所见的公主简直天差地别。
还没能看到更多,资良瑜便醒了。他醒时,身旁的谢玿也动了动身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