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钧觉得不可能有人跟着,吩咐牛海去了四海酒楼。
他直接去了二楼梅字雅间,里面摆着一张大圆桌,墙壁上挂着一幅寒梅傲雪的画,推开挂画的那面墙,后面出现了楼梯,他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房间里坐着三个黝黑粗糙的男子。
其中脸带疤痕的汉子朝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长相周正的男子说“快别哼了,跟母猪发情似的嗷嗷啥。”
房门推开,三人倏地站起身手摸向腰间。
“是我”李怀钧说着进来。
面上有疤痕的男人问“老大,召兄弟过来有何事。”
李怀钧走进屋内坐下,说“我已得知京城走货的路线,传话下去,让弟兄们准备随时离开京城。”
“某花了不少银子才搭上小春宝,如今某正稀罕着,老大你这一句走让某情何以堪”三人中长得最周正的男子嘀咕道。
李怀钧歪嘴一笑,说道“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你刘崇义何时对红粉骷髅也英雄气短起来。”
刘崇义拍拍胸膛说“老大放心,某对那小春宝舍得下。”
旁边一直沉默的汉子,问“老大,咱们这么多人走会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仔细看他的右耳垂少了一块,眼睛狭长,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
李怀钧看着墙上的画说“咱们这几十号人在京城翻不起海浪来,你们三人带着弟兄们听我号令分批离开京城。崇义你带人按原路返回海上,青蛟你带人去天津探探那边的海路,记住不能逞勇斗狠。”
“老大放心,老巴知晓事情轻重”面上有疤痕的巴青蛟拍着胸脯承诺不会惹事。
“卢岩,待他们两队人平安离京后,咱们再走”李怀钧对耳朵有缺失的卢岩交待“你管束好弟兄们,最近少去赌坊、妓馆。”
卢岩问“可要弟兄们踩踩出城的路线。”
李怀钧点点头应允。
刘崇义说“老大,正事说完了,散了吧!”
李怀钧斜睨着他说“怎地还要去会你的小春宝,去可以,嘴可得与蚌壳一样闭紧了。”
刘崇义笑着说“老大放心,某何时耽误过正事,走了。”
卢岩见刘崇义离开后说“这老七对正事也忒不上心了,心里就记挂着妓子,这如何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