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爸爸赌博有案底,参军梦只能永存在心里。
妈妈的离世让我没有了经济来源,为了生存我来到棋牌室打扫卫生,每晚九点到次日六点,有时也凑个棋牌搭子赚个宵夜。
这种日子持续到我考上大专,我发现学校附近开发盖楼有许多荒地,我买来许多菜种开始种。青菜长大后,我去工地上问人家食堂可要青菜,就这样我开始了种菜卖菜的日子。
毕业后,住宅楼盖起来了,这时我又发现了新的商机,拿出仅有的一万块钱租了一间三平方的小铺面,摆上架子卖菜种子或酱菜、调味品。有了人烟的住宅楼,精明的主妇们纷纷在边角旮旯开荒种菜。
先是卖菜种,后来有人来买粘玉米种、绿豆、黄豆、红薯须或红薯种,种类也不再限于蔬菜了。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说实话真有些难以启齿。
有些老主顾种的菜自个儿吃不完,就雇我一早拉到远些的住宅区附近售卖,我呢也顺便卖点种子。
那天倒霉,回来途中三轮车扎了胎,修好车路过一个坑,我躲闪不及脚刹踩到底,结果就是我一头栽进了下水道,直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怎么会那么巧。
来到这古代,想想是我赚了。
我在现代活到三十八岁,没家没业没钱没势,真正的无产阶级。
你们这些后辈老乡,根本想不到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只有三岁,还是被亲生父母扔在山里的病孩。
这孩子没有名字,记忆中家人喊他六子或小六,我想这应该就是书上讲的借尸还魂吧!否则怎么解释我的存在。
我醒来时浑身发烫,嗓子、鼻子感觉都要冒烟喷火了,一心想要喝水,见有野草张嘴就啃,一气吃了好几颗草,体力不支又晕迷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我凭着记忆又啃了一些野草,压制胃痉挛。想试着辨认方向,寻找一临时住处,可这具身子太不争气,走不了路说不了话,我躺在野草中望着满天星星,还从未见过满天星辰的夜空是如此美丽。
手在肚子上无意识的划过,摸到了我随身携带的腰包,触手感觉应该有种子,但不知是什么种子。
我忐忑的一晚上都不曾睡熟,就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天明后我查看包里留有三粒玉米种、十几粒西红柿和辣椒种,一根红薯须和五六粒土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