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里,贴着四张画像,栩栩如生,正是四人!
四人耸然,欲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
城门口的六差已经看见他们!
四人只得接着往前走!
他们身体绷紧,手握刀把,眼中余光紧紧盯住门前六差,预备一有不妥,便行杀手!
税吏税兵,听见足音,立时惊醒,睁眼便欲喝骂!
一抬头,却见四人黑甲羽冠,便吓的立时收声后退,紧靠城墙,低头不敢看向四人!
四人心下一松,紧绷着身体,从六人前行过!
六人一声不吭!
上午时有五个黑羽军进城,他们上前问讯,却被狠狠揍了一顿,连筐里的税钱和他们身上的钱都被抢了,去上官处告状,上官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次自然学聪明了!
四人一步步行去,行出数十步,见一胡同,忙转身避入,石磐靠墙回身,向城门口偷偷望去!
看见城门六位差役,依旧慵懒的打盹,这才对三人说:“未识破我们!”
四人这才放下心来!
四人却不知,税吏中一黑瘦男子,也是同样紧绷着身体,低头不去看四人,余光却是蹑着四人的身影,直到四人走后良久,才抬起头来,手捋两撇鼠须,神色莫名,却又始终未向四人行去方向看过一眼!
他旁边另一税吏,是一瘸腿青年,看出黑瘦男子神态有异就道:“韦叔?”
黑瘦男子又沉默片刻,才应道:“无事!”
瘸腿青年知这位韦叔虽是微末小吏,却心思缜密,极有成算,素来敬服。
韦叔看着这个相识几年,却比自己亲儿对自己还殷勤的年轻人,提点道:“苟子,这几天警醒些,听见热闹,躲的远远的!”
瘸腿青年叫苟蝇,听了一惊,忙问:“咋了?韦叔”
韦叔沉吟一下,没有明说:“感觉不好,城里怕要出事!”
苟蝇看向韦叔,见他目光正看着墙上的画像发呆,苟蝇眸中灵光一闪,随即低下了头。
人的根性平等,并不才与不才,才与不才之别只在做事认真与否。
他们这些官兵差役,并不是笨,只是心无指望,习惯性的敷衍差事,甚至有一种多做多错的潜规则,故意疏忽,免得招祸。
否则,黑羽军,郡县兵数万之众,在七连山月牙湖弹丸之地,岂能抓不住陈世非四人!
韦叔亦是如此,陈世非四人,虽着黑羽军甲,脸上又抹黑灰,但他一眼便认出了四人!
只是他不愿声张,四人在数万人的包围中杀出杀进!如此凶人,抓到了,悬赏未必能落到自己口袋,抓不到,自己岂有好结果?
……
“去哪儿?”牛摩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