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宫。
太子白玉山近来心神不宁,心中惶惶不可终日。一边准备太后的寿宴之事,一边时刻关注白玉堂和郝亮的事情,对于这两个人,白玉堂很是不喜的。
白玉堂作为他 的亲弟弟,小时候很亲,真的很亲,作为哥哥的白玉山处处护着他这个亲弟弟,不惜与其他皇子多次打架,并遭受皇帝的怒火和处罚。
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和对权利痴迷一样的追逐,白玉山变了,逐渐与白玉堂不苟言笑,而且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加之白玉堂在宫中已经是人人知晓的废柴皇子,所以他自己也不在意。
而如今,曾经的废物皇子突然立下大功,名不见经传的他突然声名鹊起,不仅赢得了老百姓的赞誉,也得到了皇帝的再度赏识,改变了一直以来对他的看法。
皇帝同时改变的,还有对太子的看法。
此时的太子,被白玉堂的成绩啪啪打脸,一切的荣光都偏向了白玉堂那边,让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老六,真的是克我啊,小时候我处处护着他,换来的是父皇的责罚和其他兄弟们的毒打,而现在,他不好好在西面好好待着,偏要与这个什么奇人义士攀上关系,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尽了风头。”
原本众星拱月般的感觉,突然像是一个玻璃杯被打碎了,朝堂上的一些大臣看着风向不对,对太子的态度也有些转变,有的人不再一直舔了,反而躲躲闪闪,故意打马虎眼。
太子看在眼里,将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全部归结到郝亮和白玉堂的身上。
兵部,宋晨风看着近些天收集到的国库有关的出入账的账本,内心沉思道:“这里面除了通常的一些虚列、虚报的账目外,还有一些账目直接指向一个人,那就是太子。”
宋晨风负责兼管户部以来,对这些年的账目做了详细的梳理,原户部尚书李高船习惯性的将出库的一两报做十两,入库的十两报做一两,看到这个情况的宋晨风简直是惊掉了下巴,如此大的差额,居然没人发现,而且已经持续了五年之久。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宋晨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心道:“这个李高船真的是胆大包天啊,一个人侵吞了国库五年的税银,真的是离了大谱。”
但宋晨风转念一想,一个户部尚书,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估计也很难,所以这其中必然会有帮手,而且这个帮手不一般。
再进行了详细的部署下,宋晨风从一些账本中看出了端倪:
“某年某月,武灵县赈灾款五十万两,领取人白玉山。”
“某年某月,华县赈灾款六十万两,领取人白玉山。”
“......”
几箱的账本中,有数十本账本中提到了白玉山领取了赈灾银两,而也算是朝堂老人的宋晨风按照时间进行追溯,当年当月,这些地方并没有发生什么灾害,更谈不上什么赈灾的事情,所以账本上的记录都是虚列的,但是银两是确确实实的支出了。
宋晨风倒吸一口气,五年的时间,这么多的账目,足足有五千万两之多,全部是太子领取的,如果事情属实,这太子肯定是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