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你就不停的冲着自己心窝捅刀子，偏执的像个疯子。”
女孩突然笑了，直视杨雪的眼睛。
“对啊，你觉得张真源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杨雪露出仿徨的神情，云栀栀有太多的面具，有时候，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见她没在接话，女孩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满天星吗？”
“因为……因为它的花语是甘愿当配角？”
“不全是。”
“那？”
云栀栀伸手去触摸花瓶里绽放的小小花朵，轻声说道。
“因为即便它死了，也像活着一样。”
杨雪不寒而栗，连着脊柱都在发凉。
她不可思议的审视着面前的女孩，熟悉，却又格外的陌生，仿佛只是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
是不是压抑的太久了，生病了？
杨雪的大脑在不断自行给着解释，回想这么多年来，她的真实笑容，全给了张真源和时团。
除了工作，学业，云栀栀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甚至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
细思极恐，杨雪懊恼自己的疏忽，原以为她只是过于早熟，性子清冷罢了，因为每方面都很优秀，反而这病态的心理，被隐藏的过于完美。
“好啦，你就别操心啦。”云栀栀又露出轻松的笑容，“这段时间，我想休息，不用安排工作了，你也放个假，去忙自己的事吧。”
杨雪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女孩打开柜子，拿出一瓶红酒。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云栀栀都不爱喝酒，基本也没什么酒量。
但大脑过分清醒，每一帧关于张真源的画面，都让她痛彻心扉。
殷红色的液体，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入喉咙，尝不出好坏，只想让思绪停下，不要再去撩拨脆弱的心弦。
迷茫，混沌，前世云栀没被爱过，也没有爱过谁。
起初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张真源，只知道看着他笑，自己也想笑，看着他开心，自己也格外的开心。
点滴中，暖意，温柔，将她彻底侵蚀。
可当云栀栀彻底发现时，什么都晚了。
距离，会让你明白，是不是真正的爱上一个人，发疯的想念，奢望每一次见面。
可惜，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