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桑家来说，她是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对顾衍来说，她是赏心悦目的花瓶和笼中的金丝雀。
就连她自己都忘了，她原本是什么样的。
——
夜风带着微凉，桑妩裹紧了外套，站在苏挽的小区楼下。
环顾四周无人，她才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伴随着细微的机械声，她走了进去，按下了顶层的数字。
没多久，房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苏挽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毛衣，头发凌乱，面色泛红，眼神迷离却带着几分强撑的笑意。
“你来了？”
桑妩的目光扫过她，再看向屋内地板上散落的几个空啤酒瓶，心头顿时一紧。
她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挽，皱眉低声呵斥：“你到底喝了多少？不要命了？”
苏挽靠在她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傻笑，语气含糊：“没多少……我还清醒着呢。”
“清醒什么？”桑妩叹了一口气，扶着她慢慢走向客厅，将她放到沙发上，动作小心地替她盖上毯子，“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倒水，把醒酒药吃了。”
苏挽乖乖地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目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眼神空洞，似乎在发呆。
桑妩转身走向厨房，倒了杯温水，从包里翻出刚买的醒酒药。
回到客厅时，苏挽依旧一动不动，整个人埋在毯子里，透着几分脆弱。
她将药递过去：“来，把这个吃了。”
苏挽听话地吞下药，却忽然伸手抱住了桑妩，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温热的泪水透过衣服渗入皮肤。桑妩微微一僵，手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妩妩，我是不是天生命不好？”苏挽哽咽着，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不然，为什么总是会遇到最坏的运气？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
桑妩心中一阵酸涩，眼眸微垂，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对不起。”
苏挽抬起头，眼中闪过疑惑：“你道什么歉？”
桑妩抿了抿唇，目光有些闪躲：“如果我能说服顾衍，他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别这么说。”苏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始作俑者是那些黑粉、营销号，还有那个何英。”
对了，何英！
桑妩眉心微蹙，目光陡然锐利了几分：“何英怎么会忽然污蔑你？上次不是景澜已经警告过他了？”
苏挽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抬手揉了揉额头，语气里透着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上我，所以采访的时候故意乱说。”
“可即便如此……”桑妩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语气笃定，“出事这么久，为什么剧组里连条像样的声明都没有？”
苏挽闻言，怔了一下，“难道何英……还有什么背景？”
可是她没听说过何英有什么背景条件啊？难道，还有什么媒体不知道的消息？”
桑妩唇角微扬，语气冷然：“查一查就知道了。”
说着，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江敛的电话。
“江姐？打扰了。”
“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