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转了两圈，指着副导演，“别站着了！去告诉摄影棚的灯光师，先拍能拍的！什么都别等了！”
副导演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林奇瘫回沙发上，眼神空洞：“沈行川那王八蛋，肯定是他干的……这小子，搞死了何英，还得搞死我。”
说着，他恶狠狠地磨牙，“不行，这次的损失一定要让他赔回来。不然，到时候我连他家灯泡都给卸了！”
回到公寓，桑妩便看见家门口蜷缩着一个人影。
借着窗外的微光，她认出了那人是顾衍。
他西装褶皱，神色憔悴，连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凌乱不堪。抬起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失落，哪还有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顾衍倏然抬头。
看到是桑妩的瞬间，他的眼中像是重新燃起了光亮。
“小妩！”他嗓音沙哑，带着些许不安和试探。
桑妩的脚步微顿，转身便要离开。
顾衍慌了，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颤抖：“你要去哪儿？”
桑妩回头，目光淡漠：“顾总贵人事忙，来我这儿做什么？”
冷淡的语气刺得顾衍心口一痛。
他知道，桑妩一定看到了新闻！
“小妩，你听我说……”他嗓音低哑，试图解释。
“你想说那是误会？”桑妩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顾衍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最终颓然地低下头。
“对不起，小妩。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已经和她彻底断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真的只爱你！”
他的声音几乎是恳求，眼神中满是懊悔与痛苦。
“爱我？”桑妩冷笑，眼神中尽是嘲弄，“顾衍，你的爱，就是背叛我吗？还是说，你的爱可以切割成几份，给不同的人？”
“不是的！”顾衍的手紧了紧，眼眶微微泛红，“不是的，小妩，我以后不会了。活了这么大，我真心爱过的，只有你！”
他声音里的哽咽几乎要溢出来，透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原来不知不觉间，桑妩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
重到只要想到他会失去她，内心就像是被用刀生生割裂开一样。
桑妩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轻声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衍再次伸手拉住她：“小妩，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