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总裁办，整个房间笼罩在阴郁的黑暗中，窗外的灯火也无法驱散室内的压抑气息。
助理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眉目低沉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顾总，自从沈家宣布停止合作。一周之内，我们的股价已经下跌了10个百分点。如果再不找到合适的合作方，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顾衍手里的钢笔重重摔在了地上。
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刺痛，空气瞬间变得紧绷。
“废物，全都是废物！”顾衍猛然起身，冷厉的目光扫过助理，声音里充满了隐忍的怒意，“这么大的顾氏，连个像样的合作商都找不到？”
助理低下头，不敢多言。
找到合作商不难，但要像沈家那样全球级别、资源雄厚的企业，确实难上加难。
更何况，沈家突然终止合作，背后的原因他们到现在都没摸清楚。
顾衍捏着拳，眼神阴鸷。
他微微眯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家不是还有二房吗？联系他们。”
沈家二房这些年手里也有不少资源，既然他们也一直想扳倒沈行川，那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助理一愣，这能行吗？
“还愣着干什么？”顾衍冷冷地瞥他一眼，“听不懂话？”
助理猛地一抖，连忙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重新归于寂静，顾衍抬起头，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屏幕中正在播放的，是《寻迹》的直播画面。
画面里，桑妩一袭简单的白色毛线长裙。侧头微笑时，脸上的温柔光芒像是一束光，扎进了他的眼里，也刺进了他的心里。
那是他从前触手可及的光，如今却离他那么远。
顾衍沉沉地盯着屏幕，手指隔着屏幕轻轻触摸着她的脸，眼神一点点变暗，仿佛有什么情绪正翻涌着，却被硬生生压制住。
自从那日婚约解除，他被严月华逼着与宋岚因“培养感情”。
他冷笑一声，顺从了严月华的安排，允许流产后的宋岚因住进了顾家，却从未踏进那个家门一步。
屏幕里的桑妩笑得愈发灿烂，顾衍却觉得心脏像是被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痛得发寒。
“小妩，不管你有多厌恶我，我都不会放手。”
拍摄现场，桑妩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即看了眼镜头，总觉得像是被什么盯上似的。
“桑姐姐，你不会感冒了吧？”月之南赶紧端起一杯热茶，一脸担心地递过来。
“没事的。”桑妩接过茶，冲她笑了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