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妩微微皱了皱眉，隐约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沈行川怕她醒来害怕，立即摸了摸她的头。
“乖乖睡，马上到家。”
桑妩眉头微微舒展，继续睡了过去。
沈行川松了口气，看着车辆行驶的轨迹。
随着车速的增加，车窗外的景象开始模糊，空气仿佛变得更加压抑。
很快，景澜打来了电话。
第一句就是：“还活着吗？”
沈行川顿时嗤笑一声：“托你的福，没死。”
景澜没有废话，直接说：“我远程给你升级了车辆智能系统，可以低速自动驾驶。看到了吗？”
沈行川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一个升级图标，下方写着低速，唇角微勾：“不愧是我的军师，靠谱。”
原本他想着的直接跳车，不过如果有低速自动驾驶，那就可以避免让桑妩受伤了。
“转换路线为沿海公路。”
“主人，沿海公路当前正在维修，属于高危路段，您确定吗？”
沈行川眸子微暗，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确定。”
车速逐渐加快，四周的路灯逐渐稀疏，车内的空气愈发压抑。外面只剩下寒冷的海风在不断拍打车窗，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
沈行川将车开上了盘山公路，黑暗的路上只有车灯的亮度。
“警告！警告！前方五百米处为在修路段，有坠崖风险。”
“警告！警告！”
车载系统发出警告声，沈行川立即将桑妩抱起，冷静地说道：“启动超低速自动模式。”
“小A：好的，正在启动中……”
沈行川快速脱离方向盘，毫不犹豫地打开天窗，轻轻将桑妩抱起。
在车辆开始自动驾驶时，他抱着桑妩，一脚踩在座椅上，敏捷地踏出天窗。
接着，他一手护住桑妩的头，解开外衣的扣子，在寒风中用围巾将她牢牢裹住。
他俯身，快速地从车顶跳出，带着桑妩顺着车窗跃出。
两人犹如一道黑影般跌落在冰冷的草地上，滚动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几乎在瞬间，沈行川抱着桑妩躲避开了车辆的巨大冲击。
车子的剧烈震动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沈行川脸上的血迹渐渐渗出，那道细长的伤口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显眼。
桑妩猛地被震醒，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晕眩，醉意尚未完全消散。
她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沈行川用围巾捂住她的耳朵，血液正顺着划痕流下。
“没事的，妩妩。不用怕。”
“没事的。”
桑妩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了在他的身后，乍现出巨大的光束，几乎要冲上天去。
他背对着光，一切都是那么暗。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又亮又温柔。
“这是......梦吗？”
她不确定地摸了摸沈行川脸上的血痕。
“是梦，这是梦。”沈行川将她搂着，用手遮住她的双眼，嗓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软：“睡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嗯。”桑妩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