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
伏牛派弟子冲上前来,扶起柯百岁检查伤势,扭头愤恨的看向王冈,“你这贼鸟厮敢伤我家掌门!”
“好笑!莫非只许他伤人,不许人伤他!你们伏牛派还真是霸道!”
王冈拱手向围观众人道:“这伏牛派乃是南阳一个二流门派,仗着人数众多,武艺高强为祸乡里!”
“胡说,我伏牛派堂堂正正,掌门更是英雄气概,江湖之上,谁人不知,岂容得你肆意抹黑!”柯百岁的大弟子过彦之,大声怒斥反驳。
王冈淡然道:“哦,那南阳蔡姓一家三十余口人命的案子是谁做下的!”
“你是说蔡庆图那贼子!”过彦之大惊,又摇头道:“此事断不是我师父所为!”
“我没说是你师父干的!他在南阳有家有产,又素来经营名声,怎会亲自下手!他不过是终日在你师叔面前长吁短叹,引的崔百泉动手罢了!”
王冈语气平静却听的过彦之心惊胆战,蔡庆图被灭满门,乃是今日之事,这王冈远在姑苏又怎会知道,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是师叔所为!
一定是胡说...吧!以崔百泉的为人确实能干下这种事,难道真是师父授意……
过彦之下意识低头看去,果然见柯百岁满眼惊骇!
“师父...”过彦之刚想向柯百岁询问,忽听身后舱门出传来一声巨响,扭头看去,正见一相貌猥琐的汉子,拎着一把金算盘踹开舱门走来出来。
过彦之也是惊诧,他竟不知崔百泉什么时候上的船!
“他奶奶的,直娘贼!便是老子做的又如何!”
崔百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边走边骂道:“那姓蔡的平素便为富不仁,欺压良善,这回更是勾结官府,陷害我师哥朋友,师哥宅心仁厚,畏惧王法,我却是不然,偷鸡摸狗,嫖舍赌钱,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
这一晚我恼将起来,便摸到蔡庆图家中,将他一家三十余口全宰了个干净,我从大门口杀起,直杀到后花园,连花匠婢女都一个不留。”
崔百泉说的兴起,最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船上众人吓的纷纷后退。
这些人能来这花船上的人,除了纨绔子弟,便是姑苏的富商,他们谁没干过一两件见不得人的事。
若要按崔百泉的话来说,他们也都该被灭满门了!就连看向柯百岁的目光都充满敌意。
这种人谁敢跟他做生意,一个不好,从自己连带家人都性命都得丢。
柯百岁见到崔百泉的时候,就心知不妙,他太清楚自己这师弟的德行!现在见到众人的神色,脸色更是发苦,这一趟姑苏的生意是别想做了!
崔百泉没注意到众人的反应,仍自得意道:“怎么,你小子跟蔡庆图那狗贼有旧,想替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