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冈二人越走越远,骆阳心中大急,这件差事不能就这样砸了,忍不住叫道:“王玉昆你可知道你错过了什么?若是得那位看中,说不得能让你金榜题名!”
嗯,能让金榜题名,就能让名落孙山,这是威胁!
当然这也是这江湖莽夫自以为是的威胁!
王冈再也懒得搭理这蠢货!把朝廷的抡才大典当成是什么了!
又把这时期士大夫的风骨当成什么了!
就算他背后那人是皇帝,主考官都未必买他的账!真当人人是王珪啊!
二人出了潇湘馆,王冈猛的回头看去,却见三楼上一道身影闪过,他冲那边微微一笑,转身继续前行。
“好生敏锐!”楼上之人笑着赞叹。
“大王,我...”骆阳匆匆上楼,伏地叩首,一脸愧色。
“无妨,本就是试探,没指望你能办成!”那人摆摆手毫不在意,又将目光看向王冈,轻笑道:“不知他有没有猜出我是谁?”
“不会吧!”林山惊呼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怎么会是二大王!”
长街之上,二人边走边聊,王冈若有所思道:“我听你与那些士子吹嘘,救治王雱的事已人尽皆知,既然知道我与相府的关系,除了他还有谁会偷偷摸摸的招揽我?”
“可是为什么啊?”林山不解。
王冈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可知道越懿王怎么死的?”
林山错愕,他自然知道这事,只是不知王冈怎提到这事。
越懿王是太祖次子赵德昭,后来太宗在驴车漂移后,他替将士讨要封赏,太宗不耐说了句:“待汝自为之,赏未晚也!”
赵德昭回家之后,当天就自刎了。
王冈幽幽道:“熙宁七年,咱们官家可也对二大王说过“待汝自为之”这话!”
“啊?那二大王怎么还……”
“这位二大王只是哭哭啼啼的说“何至是,何至是!”,却不见他效仿越懿王!”
林山悚然一惊,低声叫道:“你是说二大王他……有那种心思……他怎么敢!”
王冈笑笑,看向皇宫方向,“有宫中那位护着,说不得他也想效仿太宗来一把兄终弟及!这才想通过我示好王相公!”
“怎么可能!官家春秋鼎盛!”林山不敢置信。
“可官家如今并无子嗣!几个皇子尽数夭折!”
林山眼露骇然之色,低声问:“你说这会不会也是那位的手笔?”
“慎言!”王冈扫了眼四周,“这事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