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匆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急匆匆地从府内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看到眼前这阵仗,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强装镇定。
他朝着朱允熥深深一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桂王殿下,这……这是何意?”
“为何要带兵围了我衍圣公府?”
“定是有什么误会,殿下可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他虽强作镇定,可那煞白的脸色与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朱允熥俯视着孔讷,微微皱了下眉头,严肃地说:“孔讷,本王今日前来,并非无故。”
“你且莫要急着喊冤,本王问你,你衍圣公府与白莲教可曾有过往来?”
孔讷心中一紧,但仍故作镇定地回答:“殿下,我衍圣公府一向尊崇圣道,只与文人雅士、贤达之士交往,怎会与那白莲教有往来?”
“这定是污蔑!。”
他妄图用一贯的圣道形象来掩盖罪行。
铁铉在一旁忍不住说道:“你莫要狡辩。我们已经追查多日,诸多线索都指向你衍圣公府。”
“你若现在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劝诫,他希望孔讷能认清形势,主动坦白,避免遭受更严厉的惩处。
孔讷看了铁铉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铁大人,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我孔家乃圣人之后,岂会与那邪教有染?”
“你们这般作为,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他的不屑眼神中更多的是心虚,想用这种方式吓退铁铉。
常升听了,大声呵斥道:“孔讷,你还敢嘴硬。”
“你以为你衍圣公府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我们早就掌握了证据!”
他的呵斥声如雷贯耳。
对孔讷的狡辩早已不耐烦,直接点明证据的存在。
孔讷心中有些慌乱,但仍强撑着说:“我孔家行得正坐得端,你说有证据,那你且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
他知道一旦证据摆在眼前,自己就再无狡辩的余地,但仍抱着一丝侥幸。
朱允熥打开包裹,拿出一封信,说道:“孔讷,你可认得这封信?”
“这是从你衍圣公府一位亲信那里搜出来的,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府与白莲教勾结的计划,你作何解释?”
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直击孔讷的要害,让孔讷再无躲避之处。
孔讷看着那封信,脸色变得惨白,但他还是狡辩道:“殿下,这……这信定是伪造的。”
“有人故意模仿我府之人的笔迹,想要陷害我孔家。”
铁铉冷笑一声:“衍圣公,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封信我们已经找专人鉴定过笔迹,确是你府中人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