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襄正郡王府传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王侧妃有了身孕,坏消息就是郡王妃小产了。
姚山栀说完这事,感叹了句,“一个喜讯,一个噩耗,人生的悲喜总是在转瞬之间。”
赵望舒咽下糕点,道:“都是命运的安排,无论悲喜,我们都要坦然面对。”
“月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去你的。”
两人说笑了一会,赵望舒又好奇地问道:“郡王妃怎么会突然小产?”
“听说是意外摔了一跤,导致小产。不过,具体原因也不清楚,郡王府里的人都讳莫如深。”
“她身边那么多人伺候,还会让她意外摔跤,细思极恐啊。”赵望舒摸着下巴道。
“后宅之中龌龊多,这种事数不胜数。”姚山栀习以为常地道。
“太令人害怕了。”赵望舒抱了抱自己,仿佛被吓着了。
“月儿,云大人家很干净,你不用担心。”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笑了笑,“栀子,你的亲事,公主是怎么打算的?”
姚山栀耸耸肩,“小时候,我曾说过要嫁给靖边侯府家的小儿子谭黎。”
“现在还打算嫁给他?”
“不知道,很多年没见了。”姚山栀拿过一块糕点往嘴里塞。
“栀子。”赵望舒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他不在了吗?”
“他十二岁上战场,十四岁战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伤心了,我过得很开心,对不对?”姚山栀眼中含泪地笑问道。
赵望舒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安慰和疼惜。
她对姚山栀的过去不了解,她从没想到,总是笑嘻嘻、爱吃爱玩爱闹的姚山栀,内心深处有着这样的伤痛。
“栀子,人生如梦,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掌控。但你要相信,命运一定会给你更好的安排。”赵望舒轻轻地拍着姚山栀的背,试图安慰她。
姚山栀抹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听说富贵楼又推出了新菜,我们去吃吧。”赵望舒说道。
“你请客?”
赵望舒轻笑点头,“我请客。”
两人就出门,坐着马车往富贵楼去。
马车走到半道上,就过不去,姚山栀撩开帘子,问道:“去看看前面怎么了?”
“县主,前面有家新店开张。”侍卫回禀道。
“是什么店?”姚山栀问道。
侍卫答道:“是一家酒楼。”
“月儿,我们在这家新开的酒楼吃吧。”
“听你的。”赵望舒带她出来吃饭,为得是哄她开心。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挤进去,就见人在舞狮,几头狮子在红色的绣球引导下,欢快地跳跃着,伴随着锣鼓的节奏,舞动着华丽的身姿。
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欢呼和掌声,十分的热闹。
舞狮表演结束后,店家出来扯下了罩在匾额上的红绸,上面写着:美膳坊。
他大声地道:“小店今日开张,凡来小店的客人,送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