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个郡王为那处水源斗智斗勇之时,云灏的手下,又找到一处水源。
这处水源的水量颇大,云灏不打算隐瞒,毕竟旱情越来越严重了,田地因暴晒已经开裂,禾苗干枯了无生气。
云灏并不打算出面,而是卖了辽王一个好。
他选择辽王的原因,挺简单,辽王的地位超然,不参合朝廷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他父亲去世时,人人欺他年幼,觉得云府会就此败落,路祭时,敷衍了事,仅派下人守着路祭棚,唯有辽王亲自来路祭。
虽然这些年,两家并无过多的来往,但辽王的这份情,云灏一直想着要报答,
再者也唯有辽王,才能压下那三个郡王,让他们没法强取豪夺。
云灏找人向辽王透露水源的事,并且没有隐瞒这事是他让人传的话。
辽王闻讯,苦笑,“这小子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你可以当不知道这事。”辽王妃摇着扇子,淡淡地道。
“那怎么成,旱情这般严重,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我怎么能当不知道。”辽王说道。
辽王妃横他一眼,“那你还抱怨什么。”
“是这小子不厚道,我抱、抱、抱怨几句,都不行吗?”辽王郁闷地道。
“什么厚道不厚道的,他这是明晃晃的阳谋,你即便知道,还得受着。”辽王妃笑道。
“滑头小子,拿我来给他夫人垫脚呢。”辽王笑骂道。
辽王妃轻笑着摇头,“你一个长辈,何必和小辈计较这些,他既然让你知道了,便是想要你出力。如今旱情严重,百姓困苦,有法子能解,你难道要视而不见?”
“我怎会视而不见?只是朝堂上如今是乌烟瘴气的,我是真不想理会啊。”辽王皱眉道。
“那回改朝换代不是这样,有什么稀奇的。”辽王妃讥笑道。
辽王眉头皱得更深了,“皇帝的身体瞧着还行,不至于这么快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守国孝。”辽王妃翻着白眼道。
“哎哟,我的王妃,这话可别乱说呀。”辽王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是你先说的,你别倒打一耙。”辽王妃拿扇子拍了他一下。
“我错了我错了。”辽王起身,“辛苦王妃帮我换衣,我要进宫面圣。”
辽王妃伺候他换了蟒袍,送他出门。
“外面热,你快进去。”辽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道。
辽王妃拿着扇子遮在额前,“早去早回,等你回来用晚膳。”
“好。”辽王点了点头,马车缓缓驶离了辽王府。
辽王妃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它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了府内。
皇帝听到内侍通报,辽王求见,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上次辽王妃突然办宴,他还以为辽王不甘寂寞,要出来搅风搅雨了,谁料到,宴罢,辽王府还是闭门谢客,也不接别府的邀约,还是特立独行,超然物外。
皇帝还真想不到是什么事,让他这位小王叔来见他。
“让他进来吧。”皇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