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曲觉得赵书晴极有可能是帮宋淮挡灾,才早逝的,对赵书晴感到愧疚。
决定为她办一个体面的葬礼,她亲自挑选了上好的棺木,又请来了京城尼姑,为赵书晴念经超度。
傍晚,去赵家庄的下人回来了,“姑奶奶,县主的父亲说,县主既认了长公主为母,那就是宋家人,他一介草民,难登高门,就不来讨人嫌了。“
宋元曲轻叹了口气,赵书晴对生父绝情,她父亲不愿来送她最后一程,也能理解。
次日,赵望舒前来吊唁,只见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香烛袅袅,尼姑们正在低声诵经。
“小姑子,你来了。”宋元曲走了过来。
“大嫂,有心了。”赵望舒说道。
“最后一程,让她体面的走,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宋元曲感叹道。
赵书晴被端成长公主关在家中,不让外出结交,来吊唁她的宾客,几乎没有。
赵望舒在旁边坐了好一会,才听人道:“有客到。”
她抬头一看,是赵双枝。
“你是?”宋元曲不认识赵双枝。
“我和春鹃县主是同族,听闻她离世,来送她最后一程。”赵双枝和赵书晴几乎没有来往,但死者为大,再者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些小小的芥蒂,到这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双枝妹妹。”赵望舒走过来与她打招呼。
“望舒姐姐。”赵双枝福了福身。
赵双枝给赵书晴上了香,姐妹俩就到旁边坐下说话。
“和她斗嘴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赵双枝叹气道。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赵望舒也感慨道。
“她爹没来送她最后一程吗?”赵双枝问道。
赵望舒摇摇头,“她断亲断得那么干净,她爹又是个好面子的,怎么可能会来?更何况他已再娶生子,对这个女儿,怕早已抛置脑后了。”
“这是不是就是她们常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双枝问道。
赵书晴已逝,赵望舒不想多谈她,问道:“双枝妹妹,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挺好的,多谢姐姐关心。”赵双枝浅浅笑道。
她犹豫了一下,“望舒姐姐,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买凶,想要对你不利。”
赵望舒一怔,随即恢复了冷静:“哦?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是谁,昨儿我请闲帮打井,听他们说起的。”赵双枝咬了咬唇角,“我打听了一下,他们也说不太清楚,我也不确定是真的,还只是他们那么一说,但我希望姐姐能够小心一些,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望舒点了点头:“多谢双枝妹妹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话间,赵家华来了。
赵望舒和赵双枝深感意外,她怎么会来?
更让两人意外的是,赵家华在灵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晴妹妹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我们走了呢?”
“晴妹妹呀,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是不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