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令,你这是大县,得做好了表率,粮价在秋收前保持稳定,收粮食时适当提高一两文。”
“这又是为何?提高卖价岂不是让那帮泥腿子赚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能赚多少?粮价高他们就只会留下少量口粮,把粮都卖了。强行征粮会激起民愤,甚至是民变,得不偿失。提高一两文,既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手里粮食卖出来,还稳住他们,何乐不为?”
“哦,我明白了,二爷要做大事,他的封地就不能乱。”
曹副将一笑,“算你聪明,脑子转的快。他和几位爷较量掰手腕儿,后方得稳住,这兵力,粮草都得靠他们支援,把他们逼反了,二爷就未打就先败了。”
“可二爷私下征兵用个什么名头?”
“谁说要要征兵,是修水渠,每家出一两名壮劳力修水渠,也有工钱拿,这样人们不就自愿来了。”
“可来了毕竟瞒不住啊,这是要操练要上战场厮杀的呀。”
“只要进了军营,还能出的去,要么去拼,要么死,你说这帮泥腿子会怎么选?”
毛县令一听,这黑锅都是他背了。
“那粮食什么时候开始涨价?”
曹副将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自然是要等那帮泥腿子卖完粮食之后,他们卖时给他们价高点儿,他们手上就不会留太多粮食。等要再买时就得多花几倍的银子出来,这样军费就能解决大半儿。”
县令一笑,“对,这帮泥腿子,谁会想那么长远,哪儿知道高价卖出的粮食还会翻几番再买回来。到时也是他们自己主动买,咱们没有逼迫,这可比增加人头税高明多了。”
曹副将哈哈笑道:“不错,这就是军师想出的法子,粮食他们比往年卖的价还高,这可是好事,至于后面粮食紧缺买不到或者价高,那是天意。”
“那修水渠从什么时候开始招人?”
“这个还没定,也快了,二爷要和别人较量,怎么较量?手里没钱没人哪儿成,只有把这两样先抓住,咱们才有底气。”
“那府城下面的几个县都这么做吗?”
毛县令心里直念佛,可别就他这一个县这样,到时候他得被那帮平头百姓打死。
“光靠你这一个县哪儿成,府城下面所有的县都这样。平头百姓也就在三里五乡走动,县里来过的都少,更不要说是府城,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毛县令赶忙说道:“他们哪儿懂这么多,这要不是您来跟我说清楚,我都没想到,更不要说那些大字不识一两个的平头百姓。”
曹副将一笑,“希望二爷能够登上大位,咱们底下这些人才能有一个好出路。”
毛县令笑的一脸谄媚,“那是那是。”
随后又靠近曹副将,小声说道:“您上次不是夸月红娇柔可人吗,今晚我让她去伺候您,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