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
宋招与刚到嘉善,许久未见的封越与庭轩已经等在会客室。
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封越的眉峰拧了又拧,“你这脑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无可奈何又束手无策,“阿与,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宋招与性子淡漠,除了对那位,他连自己都不爱。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不爱惜自己。”
宋招与给两人重新倒了杯水,典型的句句有回应。
“大早上到我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管是封越还是庭轩,都是大忙人,手底下都管着要吃饭的员工,除了忙里偷闲,其实也没多少自由的时间能串门。
封越看了眼庭轩,“昨天贺明喻约庭轩去他酒庄喝酒,听说你在黔城出了事。”
“我和庭轩不放心,过来看看。”
说完又有些责怪,“那么危险你竟提也未提,要不是贺明喻对庭轩提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直到伤好?”
封越听见庭轩给他打电话提及贺明喻说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又听说宋招与已经回了海市,两人这才约着一起来公司堵他。
贺明喻?
宋招与皱眉,看向一旁附和的庭轩,“他还说了什么。”
贺明喻约庭轩喝酒固然没问题,但偏偏对庭轩提及了他在黔城的事,提了多少?
是想要亲近庭轩的无心之言,还是想要从庭轩的口中打听什么?
宋叔阳父子的事,悬在心中。
宋招与第一反应就是贺明喻在怀疑自己。
庭轩看着宋招与不太好看的脸色,敛眸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是提了嘴桥基被炸之事,言语中对你倒是颇有欣赏之意。”
庭轩昨晚喝多了酒,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宋招与险些受伤的事,他倒是记得清楚。
“阿与,你也别怪贺明喻多嘴。你被炸药炸进医院的事,也太凶险了,以后万不可这般冒险知道吗?”
清醒后的庭轩只要想到这件事,都觉得后怕,那可是炸药啊,宋招与怎么就敢往上冲。
炸进医院。
宋招与提炼出关键词,也就是说贺明喻还是有所保留并未提及黔山的事。
他按下眼中晦涩,“那是个意外,别担心,以后不会了。”
宋招与不欲再提及黔城的事,“一直没时间问,庭轩,沈先生的那场宴会一切都还顺利吧?”
封越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宋招与,事情过去这么久,他还以为宋招与早就会按捺不住的在私下向庭轩打听沈未归的事。
“倒是结识了一些资源,贺总也挺照顾我,不过沈先生只远远的看了眼,一句话也没能说上,稍稍有些遗憾。”
庭轩确实是感觉到遗憾的,沈未归那样的存在,若是能牵上线,他的铭庭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超过他大哥也未尝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