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延愿意受着。
求爱,求在一起,是他受罚之下妄生的贪恋,也是他靠近林沉的本能,不死不休。
“呵。”
林沉轻笑一声,眼里有执念在消散,他推倒顾时延,右手抵在他心口的位置。
“真能做自己的主?”
心跳一帧一帧的通过他的掌心,穿透他的骨骼,与他的心脏交缠呼应。
“我能!”
坚定又不容迟疑,“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顾时延了,沉哥。”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五年,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辈子,我都能等你,直到你愿意重新接纳我。”
顾时延年少时,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爱人。
那个人会因为他的一滴泪缴械投降,会用温柔的吻安抚他的无理取闹,看穿他的装乖扮弱,还是任由他恃宠而骄,捧他在掌心。
他有全世界最好最耐心的脾气,也有全世界最硬最狠的心。
顾时延犯了错,他转身就不要他了。
顾时延哄了好多年,还是没能哄好。
只能借着这身皮囊,短暂的留住他。
这副能让他满意的皮相,是他如今唯一的筹码。
林沉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脏,跳得更猛烈了些。
能盛得下所有星星的眼睛,有绝望在蔓延,也有生生不息的希望在攀升,两种极端的情绪在顾时延的眼中奇迹的融合。
林沉猛然发现,他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在这样的深渊里走了很多年。
“沉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做过准备了。”
顾时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