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没欺负我老婆吧。”
沈未归怀疑的打量着温黎的脸色,拉过宋招与的手坐在他旁边,修长的手臂伸到身后半揽着他,呈保护的姿态。
这么明目张胆的称呼。
宋招与有些难为情,他不敢看温黎的神色,又惊于沈未归的大胆,稍微挣了挣,十分实诚的替温黎辩护。
“阿姨没有欺负我。”
温黎也笑着嗔怪自己的儿子,“我才霸占阿与多大一会儿,你就不满?现在阿与也是我的儿子,我把他捧在心尖尖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忍心欺负他?”
沈未归看着宋招与已经红透后颈,没继续出言逗弄。
温黎也很有眼力劲,没继续当小两口的电灯泡,她站起身,“你们先坐会,我去拿点东西。”
宋招与目送着温黎走远,耳朵烧得发烫。
沈未归瞧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离开的沈鹤亭,心痒难耐的在宋招与红透的耳尖上嘬了一口。
“要不要去我房间?”
这栋别墅虽然有沈未归的房间,但他也只住过一两次,生活痕迹不重。
山里雾气浓郁,这会儿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还能看到薄薄的云雾,山峦上是被暖阳染红的橘霞。
沈未归从身后拥住宋招与。
轻薄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为什么想哭?”
宋招与往后倚靠着沈未归,漂亮的指节落在圈在他腰间的大掌上,闷声道,“没有哭。”
他只是觉得竭泽山不仅是他难愈的噩梦,如今也成了沈未归心上的枷锁。
耳尖传来轻微的刺痛,沈未归薄唇轻启间,耳畔还能感受到温软,“眼眶都红了,还说没哭。”
“老婆,恢复自由第一天就想对老公撒谎?”
宋招与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双手紧紧的圈住沈未归的腰,精致的眉眼耷拉着,嗓音很闷,“老公。”
“嗯?”沈未归的声音慵懒好听。
宋招与眼睫轻抬,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我们都忘了竭泽山好不好?”
“你不要为我内疚,我一点都不苦。”
沈未归看着极力措辞,想要劝慰他的宋招与,“我妈都告诉你了?”
当年他双腿中弹受伤,是沈鹤亭派人来接他离开的竭泽山,后来又紧急去了国外,被他救下的宋招与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