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与送出去的玉佩,成了他的平安符。
也就是说,他的平安是宋招与求来的。
沈未归的心脏陡然跳得很快,“阿与,你六年前常去静安寺做什么?”
他真的是在竭泽山才认识自己的吗?
宋招与不答,躲进沈未归的怀抱瓮声瓮气,“不记得了。”
沈未归揽着他的腰,掌心之下是宋招与清晰的脊骨。
骨节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着他的发,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逼问。
“那阿与要不要告诉老公,玉佩怎么又回到了你手里?”
宋招与埋首在沈未归的肩窝,入目是他性感勾人的喉结,宋招与盯着看了几秒,凑上去亲了亲。
嗓音很低,“我在机场捡的。”
他以往所有躲在角落的窥视,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机场?
沈未归退开些许,垂眸看着怀里的宋招与,“那天你也在?”
从海外回来下飞机还在的玉佩,回到公馆就再也没见过。
沈未归根本不用想他说的机场是哪一个。
宋招与迎着沈未归的眼睛,“在的。”
坦白,是沈未归无数次耳提面命赋予他的勇气。
简短的两个字,在沈未归的心头敲上重重的一锤。
那几日的海市铺天盖地都是他遇险的消息,暗恋他的宋招与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已经不言而喻。
沈未归的心脏犹如滚过荆棘丛,密密麻麻的血窟窿,蚀骨的疼。
他捧着宋招与的小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阿与,都过去了。”
兵荒马乱又不知终点的单向奔赴,他回头接住了他的宋招与。
沈未归的吻每一次都不会落空,宋招与会给予全部的回应,他的吻紧随而至的落在他的下巴。
嘀咕,“要是早知道玉佩能把你带到我身边,我千方百计也要把它偷回来。”
从天而降的每一次,他从没往玉佩上想。
可是今晚,他相信大师的话。
他果真与佛有缘。
我佛慈悲,普渡苦主,达成所愿。
沈未归垂眸看着宋招与眼里虔诚的爱意,心脏是被亏欠挤满的疼痛。
“是我不好,没能及时明悟大师之意。”
宿命一词,在这一刻有了真意。
跌跌撞撞的宋招与,朝他走的每一步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