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风,裹挟着薄薄的凉意。
没有关的玻璃门,灌进嚣张的躁意,卷得纯白的窗纱猎猎作响。
谢承屿伸手想要松松衬衣的纽扣,脉络分明的指骨扑了空,最顶上的两颗不知道什么已经被解开。
他干涩的咽了咽喉咙,看向倚在露台栏杆上的宋招与。
挺拔如竹的身姿,在顶级的西装包裹下更显优越矜贵。
飘逸柔顺的发丝被夜风吹拂,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那张冷艳好看的脸,不遗余力的想要在他绷直的唇线边添上一抹软意。
那双清泠泠的眼睛盯着远处随着海浪荡漾的星星,没有看他。
谢承屿薄唇轻动,涩然暗哑,“……礼礼,对不起。”
远眺的宋招与眉眼微颤。
……礼礼,谢惊礼。
谢承屿说,他是惊喜的礼物。
他偏头看向谢承屿那张与他刻模子的脸,胸腔被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包裹着。
孽种……也能称之为礼物吗?
谢承屿对上他幽邃的视线,心尖的酸涩无法自控的往外涌。
“对不起,我对你做错了事,你的记忆……爸爸很抱歉。”
没有进行最后的步骤,这款药物的功效确实会逐步失效,虽然只有一个星期,却也会在承受巨大的刺激时,提前恢复的可能。
他的礼礼……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