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归扫了眼宋招与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正拿起，怀里的宋招与就被嗡鸣的震动吵醒。
他微眯着眼睛，有被惊醒的困倦朦胧，意识到是在沈未归怀里，他像只慵懒的猫蹭了蹭沈未归的腰，哑声问：
“谁？”
沈未归的手依旧轻拍着他安抚，闻言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淡声道，“封越。”
宋招与眨了眨眼睛，盯着手机上锲而不舍跳动的名字，就着沈未归的手点击接听。
“喂，阿越。”
免提的听筒里传出封越又哑又冷的声音，“阿与，是我。”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正在港城出差的封越看到那则新闻，只觉得浑身发冷。
顾时延和林沉的关系，林沉和宋招与的关系，他都知道。
可嘉善分明是宋招与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顾时延的东西？
宋招与一怔，没反应过来。
热搜大爆发的时候，宋招与睡得正安稳，并不知道翻天覆地的新闻都与他有关。
“欺负我？谁？”
电话那端的封越深吸一口气，“别瞒着我，嘉善为什么会易主？”
宋招与的东西，怎么能姓顾？
顾时延就算没有了顾家，他还有守月，还有林沉，林沉的春月。
怎么就偏偏是嘉善呢？
宋招与微顿，眼神陡然看向沈未归深不见底的眼睛，“你也知道了？”
这句话，说不清是在问谁。
沈未归垂眸盯着他，与他视线交缠，却没说话。
电话里的封越默了瞬，嗓音很沉，“阿与你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林沉他们欺负你？”
“沈未归呢？他那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任由这件事发生……他是不是没有保护好你？”
沈未归的眼神更深邃了，犹如夜里一望无垠的大海，不知深浅。
宋招与猛然握住沈未归的腕骨，视线紧盯着他，“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嘉善不是我的东西，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还给林家而已。”
“未归很好，很好的保护着我。”
封越气息不稳，深呼吸后有些不甘，“什么叫不是你的东西？”
变故来得猛烈又突然，显然这样的两句话不足以打消封越的怀疑。
“阿与，你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