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所有产业?”
林沉调整了下在顾时延怀里的姿势,漫不经心的抬眸,“老爷子是想要阿延名下的守月?”
不要脸到一定地步,真的会引人发笑。
林沉却笑不出来。
淤积的脏话在他嗓子里滚了又滚,在触碰到他甜味来源的顾时延时,才堪堪保持理智。
顾时延见怪不怪地轻拍了拍林沉的脊背安抚,握着他的手不甚在意地轻捏把玩,那模样好像被讨债的对象不是他。
“顾家的产业进了春月的兜,守月留给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过分吧?”
顾鸣看了眼林沉,不管他是想玩文字游戏还是真没听明白,“都是一家人,顾家的产业春月拿去也就罢了,只是顾家的小辈们还需要生活,一个守月恐怕不足以糊口。”
“如今嘉善也在阿延的名下,这样一来倒是勉强相抵。”
提及嘉善,顾时延脸上的云淡风轻彻底皲裂。
他甚至不敢看林沉的眼睛,猛然偏头看向顾鸣,眼底的寒意刺骨难堪,“觊觎守月还不够,你怎么有脸提嘉善?”
嘉善或许对宋招与和林沉来说是心尖酸麻的存在,但对他来说却是宋招与和林沉送给他的珍贵礼物,是认可,是偏爱。
他甚至都还没能捂热,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顾时延的话太过直白,顾鸣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同样被中伤的顾盛眼底的怒意被激起,他梗着脖子怒斥, “顾时延,这就是你和家中长辈说话的态度?”
林沉睨着顾时延冷硬的下颌线,轻拍了拍他的手,“阿延。”
顾时延顿了顿,视线缓慢的收回来落在他身上,眼底陡然涌上一股委屈。
“沉哥,他们好过分。”
“嘉善是你和阿与送给我的聘礼,他们连这也想抢。”
林沉盯着泡在委屈里的顾时延,伸手抚摸着他发红的眼尾,“不委屈,有我呢。”
嘉善对林沉来说同样是碰不得的存在,打主意打到没有边界,真的很讨厌。
他看着倚老卖老的顾鸣,眼底没有一丝温度,“顾老爷子的胃口也太大了,也不怕撑坏了胃?”
顾鸣被顾时延不留情面的话已经怼得很难看,林沉的冷嘲热讽更是让他脸上挂不住。
硬撑的慈祥和蔼已经装不出来,他冷着一张脸,“我胃口大?”
“说到底也是你欠顾家的,顾家毁在你手里,我要点补偿有什么错。”
说到底,祸因都是眼前的林沉一手造成。
倘若没有他引诱顾时延,他优秀的长孙又怎么可能走上这么一条路?
林沉被顾鸣的理直气壮气笑了,他翻了个白眼,“我欠顾家?”
“老爷子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我没记错的话我的阿延早就和顾家彻底断了情分,我与顾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