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屿挑眉,“毫不在意才是最狠的报复,你小子学到了精髓,前途无量。”
这浓浓的非主流味儿。
“咳!”
沈未归实在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
宋招与:“……”
谢承屿瞥了眼恃宠而骄的沈未归,一挥手。
“既然已经没用,把他们全都带下去!顺便把这晦气地方全拆了,省的又变成老鼠窝。”
他踱步走到宋招与身边,牵着他的手腕,“礼礼,现在人也救了,跟爸爸回家。”
沈未归知道谢承屿这是在打击报复,暗戳戳的把宋招与往他身边带呢。
他圈住宋招与的腰,“是啊,也该回去了。”
占有的姿态,默不作声的把宋招与揽了回来。
“先生。”
幼稚拉扯的两人,被悄无声息站到身后汇报的男人打断。
谢承屿回头轻瞥着黑衣人,有被打扰的不悦,“有事?”
那人指了指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顾清扬,“他呢,怎么处理?”
同样都是受害人的模样,下面的人有些为难。
谢承屿看了过去,顾鸣的人已经被清理,只有被遗弃的顾清扬还捆绑在原地。
他低垂着头,像是要把自己融于这片破烂的环境,不影响到任何人,也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顾清扬。”
谢承屿抬步朝他走去。
顾时延闻声也看向顾清扬。
他和这位堂弟交集不多,顾清扬相较于他自由很多,很早就自己出来闯荡。
要不是他脱离顾家,顾清扬不会有机会坐上顾家掌权人的位置。
这场绑架里,顾时延摸不准顾清扬到底参与了多少。
亦或是单纯的受害者。
至少港城,顾清扬比顾鸣和顾盛都熟,能在这样阴暗的地下室创造出那样一间卧室,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你参与了吗?”
谢承屿直来直往。
低垂着头的顾清扬眼睫颤了颤,盯着出现在他视野里被沾染了灰尘的黑色皮鞋,分明是那样矜贵不染尘埃的身份,间接的因为他被拽入这肮脏的地下室。
谢承屿看着他湿漉漉的头顶,“你参与了。”
很笃定的语气。
“那间以假乱真的卧室,是你的手笔吧。”
顾清扬闭了闭眼睛,视死如归的抬眸看向谢承屿,眼睛发红,“是,我参与了!”
“我愚蠢,我贪心,我不想攀上云端之后再跌下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