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充满着震撼。
这股眩晕感，并不是来自于灵殖生体，而是来自于他的灵魂。
甚至于被存放在九黎壶内、无法移动的本体，此刻都受到了影响。
“是什么时候？”徐也暗自心惊，自己竟在毫无察觉之间就中了灵魂之毒。
每一个医师，都是最好的毒师。
很明显，比起医道，鬼医的毒道造诣也是冠绝群雄。
“呜哇——”徐也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都变得虚弱萎靡了起来。
鬼医轻轻打了个响指，徐也的眩晕感立刻消失不见，略带狼狈地扶着沙发的扶手，整个身体都感觉无比虚弱，使不上力气。
“大概就是这样了。”鬼医淡定道，“倘若你想要毁约，我自然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付出代价。”
“当然，选择权在你身上，你想要给她治病，就和我做这笔交易。”
“可您的后两个后两件事，倘若我无法完成怎么办？”徐也擦去嘴角血迹，开口问道。
“那自然也算作毁约。”鬼医的脸上露出笑容，“所以这对于你来说，是一场豪赌。”
“你要为了别人，将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交给我吗？”
“还是再斟酌一下，离开我这里，自己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徐也仅是思忖半秒，便已经做出了决定，“客人的身份是什么？”
小昙的情况颇为危急，面前的鬼医应该是唯一能够救她的人。
一旁的小昙面色着急，不断比划着，试图阻拦徐也，却碍于发不出声音，根本无法影响徐也。
“你自己去问。”鬼医站起身，伸着懒腰朝楼上走去，“或者你稍后去问问我的弟子也可以。”
“弟子？”徐也挑挑眉。
鬼医不再回应，消失在楼梯尽头。
“对了。”忽在这时，她的声音又传来，“让小姑娘跟我来三楼休息休息吧，我帮她把身上的【闭口不言】解决掉。”
小昙着急地抬头看向徐也。
徐也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先上楼。
小昙咬牙起身，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徐也的决定，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短暂的接触下来，徐也并未从鬼医的身上感知到什么恶意。
虽然这位鬼医前辈的性格相当恶劣、行事乖张，但她却没有对两人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除此以外，仅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能够识破自己的【灵殖生体】与之前在幻境之中的手段。
而刚刚毫无征兆就让他中毒失去战斗力的能力，也是相当厉害。
这也说明这个【鬼医】，绝不如看上去的那么“人畜无害”，反倒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