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凡站起来佯装气愤地一巴掌呼他脸上,那声音还没打蚊子响,周旻立马举手表示投降,又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
好似除了林七月,其他人都觉得无所谓。
桑云心参与不进去这种话题,她打着哈欠把牛奶分给桌上的几个醉鬼,和孟景山一起回去休息了。经过二楼的时候,她晃眼看到邓姐的房间开着一条门缝,隐约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民宿虽然在山里,但是设施一点没马虎,美美的洗一个热水澡后,桑云心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于是拿着水杯去外间的饮水机接热水,楼下闹哄哄的声音已经消停了,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在玻璃窗上。
她就着这点倾泻进来的光接完水,一回头撞上一个翻着白眼伸着舌头的惨白人脸,顿时吓得瞳孔地震,倒吸一口凉气,拿杯子的手一哆嗦差点掉在地上。
人在极度惊吓的情况下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如果不是心脏还算健康,桑云心怀疑自己当场就能去世。
而罪魁祸首谢向晨却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云心姐你胆子也太小了,我还没开始吓呢。”
桑云心刀人的心思都有了,一巴掌呼在谢向晨手臂上,觉得不解恨又补了两巴掌:“你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谢向晨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边笑一边扭着身体连连讨饶。
桑云心甩了甩麻木的手掌,平复了一下心跳,才问他:“你不是早就溜了么?这么晚还不睡?”
“哦,我给嘉瑞接点儿水放他房间去,他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吃了药又吐了,刚刚才睡着呢。”谢向晨到饮水机前,往开水里兑了一些凉水,又倒了一点在手背上试了试,感觉温度合适了才关上盖子。
桑云心同情的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希望他明天能好起来。哎对了,你给我拿点那个胃药,邓姐也说不舒服来着,我刚看她房间灯还亮着,给她送点儿下去。”
“那行,你等我一下。”
谢向晨拿着水壶轻手轻脚的进了秦嘉瑞的房间,两三分钟后又拿着一个袋子出来,里面装着一盒胃药和一盒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