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
谢向晨咬牙切齿的说完,照着眼前的鼻梁就一拳砸了下去,周旻躲闪不及,鼻血瞬间从两个鼻孔涌了出来。
虽说周旻身体健壮,平时也经常运动,但是无奈个子太低,对上谢向晨这种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基本上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嗷嗷叫唤。
不知是有意还是没反应过来,他被谢向晨揍得鼻青脸肿了都没人上去拉架,直到邓姐看不下去了,跛着脚上去护着周旻,大家这才像按了开关键似纷纷上前劝说。
秦嘉瑞垂死病中惊坐起,冲上去死死按住谢向晨的胳膊把人拉走,生怕他又突然暴起。
谢向晨坐在床板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周旻怒骂:“不让你撒泡尿照照,还真当自己是块儿金镶玉了?跟那茅坑里又臭又硬、一无是处的烂石头一样,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作呕。成天不是骚扰这个就是阴阳那个,真他妈把自己当根儿葱呢?就你这样的货色,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老天瞎了眼。这要不是法制社会,早特么一刀送你见阎王了。”
周旻坐在火盆边上让邓姐替自己上药,嘴里疼得斯哈斯哈的叫,一只眼睛被揍得青紫,两只鼻孔还挂着鼻血,样子看上去滑稽又可怜。
见没人替自己说话,他这会儿倒像是突然认清形势了似的,任谢向晨在一旁足足骂了半小时,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
孟景山拍了拍谢向晨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沉着脸对周旻道:“周先生,秦嘉瑞是我们的朋友,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我们都会负责照顾他,绝不会劳驾你。向晨刚才的做法确实过激了一些,如果不愿意和我们同路,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先走。”
听到孟景山这么说,他先是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问道:“你让我现在走?”
“也可以雨停了走,但是就不要一起出发了,我们也不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
这话说得冲动了些,也带了点个人情绪在里面。
孟景山是这次活动的发起和组织者,虽然要对这次的意外负一定的责任,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最有话语权的,加上绝大多数的人还要仰仗他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几乎没有人对他说的话或是做出的决定做出反对。此时大家看火盆的看火盆,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就是没人看周旻,就连邓姐也没说话。
周旻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大家都选择沉默,勉强扯了扯受伤的嘴角,不服气道:“孟哥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我又没说不愿意跟你们一起走,再说,不就是几句玩笑话吗?玩笑都开不起啊?而且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动手,我都还没追究他的责任呢,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桑云心一听这话,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别什么都拿开玩笑做借口,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