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不常呆在府中,因而人手不多,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尽管吩咐管事去办。”
祝余连忙摇摇头:“没有,这样清清静静的正合我意。”
包括你不常呆在府中的那部分……
一问一答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祝余不想费心去搭话,索性低着头,把裙带绕在指尖把玩。
“陛下听闻昨夜之事,愿意相信逍遥王府上上下下的清白,还问我认为想要栽赃陷害我的人可能是谁。”过了一会儿,陆卿忽又开口,语气云淡风轻,“这件事,夫人的想法如何?”
祝余没想到他会突然抛给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略微愣了一下,在坦诚和装傻之间有些犹豫。
抬眼看过去,正好陆卿也朝她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祝余脑子里关于装傻的打算便顿时烟消云散。
一个人的表情、姿态,甚至声音,都可以巧妙地伪装起来。
唯独眼神,很难藏得住。
陆卿的那双眼睛让她意识到,在这人面前装傻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更何况作为与陆卿同舟共济的逍遥王妃,一开始就在自家夫君面前表现得那么不诚恳,很显然也不合适。
略加斟酌后,祝余开口说:“我只知投毒之事,既不会是王爷所为,也不是屹王或者鄢国公的手笔。”
“何以见得?”
“王爷不会这么做,是因为没有人会蠢到在自己成亲的喜宴上毒害皇嗣。
屹王不会这么做,是因为若是他企图给王爷扣上这样的罪名,至少应该把自己摘得更干净一些,酒壶酒杯都不应该过他的手,再换一种真正的穿肠毒药,让王爷百口莫辩的那种,做得更干脆利索些。”
“你说得虽然有些道理,但鄢国公昨夜一口咬定我要毒害皇嗣,你不是也看得一清二楚,为何会觉得这件事与他也并无关联?”陆卿微微挑眉,又问。
“因为那大概是鄢国公顺水推舟的昏招,虽然不知道中毒这一招到底是谁布的局,索性顺水推舟,想趁机打压王爷而已。
若这是屹王或者鄢国公做下的局,王爷提出要救醒中毒的护卫,查明纠结,鄢国公应该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