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将军,别冲动,你冷静一点!”陆泽看起来也很紧张,毕竟以他单薄的小身板,想要拦住曹天保多少是有些自不量力,“今天都是冲着你的寿辰来的,甭管是院子里还是大门外,都是人多眼杂口也杂。
咱们这是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外头的人又不知道。
真闹出什么来,传扬出去,旁人再说是曹将军仗势欺人,逼死商贾。
到时候别说是你解释不清,我和几位兄长也都在这里呢,万一再有人参我们一本,说我们也是迫害平民百姓的帮凶,那我们可说不清啊!”
他的这一番话,换成其他几个年长一些的王爷或许还不大好意思说出口,只有陆泽这个年纪最小的皇子才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曹天保听他这么一说,纵使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好再把他和陆卿甩开,冲过去与庄直为难。
火气上来的时候,他倒是根本不想理会旁人如何议论自己,但是扯上了几位皇子的名声颜面,那这事就不一样了。
庄直见有人替自己拦着曹天保,似乎也多了几分勇气,抵着自己脖子上的刀没有松,又开口说道:“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女儿遭那曹辰丰杀害,他只是大将军的侄儿,自己尚未有何建树,我都申诉无门,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难道就因为是大将军的侄子,我那可怜的女儿就得这么白白被害死吗?!
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无论如何要讨个说法,否则之前是我可怜的女儿,之后又不知道有谁家的女儿要遭殃!”
庄直说话的时候情绪很激动,脖子上的皮肤在微微的移动中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划破,渗出了血来,他却好像全然没有察觉似的。
陆嶂方才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就满是担忧,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鄢国公给不动声色地拦了下来,这会儿一看曹天保和庄直僵持住,没有私下里盘问的余地,今日似乎这事不辩个分明就必然要闹出人命来,于是便更加不淡定。
在犹豫再三后,他终于无视了外祖父在一旁递过来的眼色,开口对曹天保说:“曹大将军,你先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