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见祝余面露困惑,便又问:“你觉得今日这一场闹剧,做得足够高明吗?”
“依我看,倒是够了。”祝余点头点得很痛快,“利用曹大将军过大寿,府上抬寿礼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很杂的功夫,把用红布裹了,佯装成装寿礼的木箱子抬进府中,这事儿不光得敢想,还得敢干,需要很有胆色才行。
庄直从头到尾表现得十分悲痛,这中间几次鄢国公和京兆尹试图把这件事从曹天保面前移开,私下里另行处置,庄直的怒斥总能成功激怒曹大将军的耿直和火爆脾气,让事情继续在大将军府中愈演愈烈。
指认凶手的时候,又是丫鬟作证,又有船夫,还有那把最关键的佩刀,如果今日我们不在场,恐怕曹辰丰就真的百口莫辩,不得不认下杀人的罪名。
这样一来,曹天保前面表现出来所有的愤怒就都成了色厉内荏,还要落一个包庇自家子弟,欺压百姓的恶名。”
“鄢国公和陆嶂的表现,你可有留意?”
祝余仔细回忆了一下陆嶂和鄢国公今日都有哪些言行:“屹王的耳根实在是有点软,最初鄢国公摆明了希望他置身事外,但他还是在别人话赶话之间,莫名其妙就站了出来。
让曹天保听一听庄直说辞的人是他,借人去江边找船夫回来作证的也是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件事是他在推波助澜一样。
至于他外祖,倒是比他要精明很多,只是……精明是精明了,也看得出庄直闹这一出背后的利弊,却过分精于算计,满心都是如何保全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遇事虽然果决,却不近人情。
鄢国公今日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暗示曹大将军与自己的侄子划清界限。这么做虽然从他的立场上来讲并没有什么错处,却没有顾及曹大将军与曹家人的情分。
若曹大将军粗枝大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