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韩蕾一行人还是拖到快晌午才起程回京。
天还没亮,赶在农夫们还没到达荒地之前,韩蕾让赵樽带领他的所有亲卫和伤兵们,在荒地上用竹子和圆木围了一个结实的大栅栏。
然后,她从系统里买了一百头母猪和五十头种猪,还有三百五十头半大的猪仔和成年猪,一起放进了栅栏里,一共五百头猪。
安顿好那些猪,赵樽派人看守。韩蕾又买了足够这些猪吃三个月的饲料,全部堆放在几个草棚里。
当然,这些猪不全是喂猪饲料,还要搭配餐馆倒掉的泔水和割来的猪草,以及从小河里捞来的小鱼小虾。
割猪草和捞鱼虾的工具,韩蕾也为他们准备得很齐全。
昨晚韩蕾和骆海商量好了,养猪场和仓库没有修好之前,猪、饲料和种子都只能放在外面,就靠大字队的兄弟们和县衙的衙役们带着电棍,轮班看守。
因为荒地周围的围墙也还没有修好,看守难度很大,韩蕾又给他们买了两条大狼狗。
做好这一切,一直等到骆海和县衙的人带着农夫们一起来了,骆海全部接手后,赵樽和韩蕾一行人才启程回京。
没有风雪侵扰,冬日的天气依然给力,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相互应和。
车夫坐在前头,神情专注地驾驭着马车。
韩蕾上了马车后,铺上软垫子倒头就睡。这几天睡得晚又起得早,加上高强度的忙碌,她实在很疲惫。而赵樽就坐在旁边守着她,时不时掀起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脸上洋溢着愉悦与安宁。
整个画面宁静而和谐,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韩蕾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到下午日头偏西,才缓缓醒来。
“这是哪儿了?”韩蕾揉着眼,伸了个懒腰。
“你醒啦?我们过了荆州地界的冕泞县,这里是荆州王的地盘了。”
赵樽轻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让那因为睡觉而本来就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更像一个鸡窝。
韩蕾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已经夕阳西下。
“我这一觉睡这么久,没人陪你说话,你一个人很无聊吧?”韩蕾从空间里拿出梳子,胡乱的刮了几下头发。
“以前赶路我都是骑马,从未感觉无聊,陪你坐马车反而一身酸痛。特别是这胳膊,怕是要废了。”赵樽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将胳膊伸到韩蕾面前。“你得给我揉揉。”
韩蕾闻言,抬头望向赵樽,见他一脸夸张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没好气道:“你应该怪车夫啊!是车夫赶车颠簸,让车夫给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