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竟然是赵巧儿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
这些年,他和父亲不在家,秦嫣然母女俩,欺负他性子温婉和善的母亲和妹妹,如今又要害死他心爱的女人,还想要一同害他被陛下怪罪。
这还是同父异母的亲人吗?
“砰!”
一声巨响,赵樽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桌上的茶具因震动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的巨响,惊得已经熟睡的韩蕾醒了过来。
“嗯?怎么了?”
韩蕾睁开眼,掀开蚊帐,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到桌子了。你放心的睡吧!”
赵樽快步的走到床前,温柔的看着韩蕾,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平川见状,连忙转身走出了屋子。
“哦,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出发呢!”
韩蕾闭着眼睛,用脸在赵樽的大手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待韩蕾再次睡下,赵樽转头怒视着窗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是无法忍受的无尽怒火。
“我赵家,岂容此等恶毒之辈!”
赵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大步流星,直接摔门而去,誓要亲自去处置这对母女,以正家风。
当赵樽怒气冲冲的走到秦姨娘的院子外时,秦姨娘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
赵樽深吸一口气,一跃而起,身子像夜鹰一般轻飘飘的落在窗户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的说话声和窃笑声,赵樽越听脸色越黑。
他努力压着心中的怒气,没有破门而入,而是轻哼了一声,转身提气,朝着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第二天早上,春日的阳光从天边铺洒而下。
前往苍州的马车队已经等在大门口,肖正飞和平川带着亲卫们将行装装上马车。
赵樽将老夫人和赵灵儿扶上马车,才转身去牵韩蕾的手。
等着看好戏的秦姨娘母女俩,昨晚密谋得太晚,竟一觉睡过了头。
等她们俩走出院子,发现王府里静悄悄的,一点都没有在办丧事的样子。
秦姨娘母女俩住在王府的偏院,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后,她们打算到老夫人的主屋那边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