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江骁双手撑着洗手台,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如纸般苍白,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渗出。听到棠棠的声音,他强打起精神,虚弱地回应:“我没事,糖糖,你别担心,就是有点胃疼,一会儿就好了。”然而,话音未落,他便再也压抑不住胃中的翻涌,将刚刚吃下的飞机餐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此时,心脏处的疼痛如汹涌的波涛,逐渐盖过了胃部的绞痛,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骁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心肌间肆意穿刺。那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让他几乎无法站稳。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不停地从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洗手台上,与吐出的秽物混在一起。
他大口喘息着,试图吸入更多的氧气来缓解这要命的疼痛,可每一次呼吸却又像是在拉扯着心脏的伤口,令他痛上加痛。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在这强烈的痛苦中逐渐恍惚,只能凭借着一丝本能和对门外棠棠的牵挂,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江骁紧靠着洗手台的边缘,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深知自己心脏的这种状况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心中暗自忧虑,害怕这一次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瞒住棠棠。一想到棠棠知晓后的担忧模样,他的心就像被重重捶打了一下,又是一阵强烈的心悸袭来。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公司里那堆积如山的事务,那从沈氏转来的三百万,以及自己父亲挪用的大笔大笔的款项。他害怕一旦自己身体出现严重问题,公司的事情会如失控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牵连到棠棠,打破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江骁咬着下唇,努力在这双重压力下保持镇定,可那不断加剧的心悸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冲击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江骁颤抖着抬起手腕,那原本精致的手表此刻却像是无情的宣判者。当他的目光落在表盘上显示的心率数据时,脸色愈发凝重,每分钟 130 下的心率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他试图通过深呼吸来调整,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深沉地吸气,再缓缓地呼气,仿佛在与心脏进行一场艰难的谈判,试图压制那如恶魔般肆虐的疼痛。每一次呼吸,他都紧闭双眼,集中全部的精神,可那钻心的疼痛却只是稍有缓解,仍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