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可听说过这 “地府招魂” 的门道?在咱这修道之人的圈子里,那可是有一番讲究。这地府招魂啊,说白了就是想办法和地府的判官搭上线,把地府里的鬼魂给拽到阳间来,好让咱施法的人问些问题,寻个真相。这事儿在民间各地的说法和叫法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什么神婆神汉的,他们也搞地府招魂这一套,不过呢,大多是些骗人的把戏。他们让鬼魂上自己的身,然后装模作样地模仿死去人的口气,说些好像符合亲人情况的话,忽悠那些寻亲的人。当然了,咱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说不定真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但大多数啊,都是在瞎闹。您想啊,要是随便唠叨几句就能跟地府的鬼沟通,那岂不是能随便号令判官了?这哪能呢!
在我老家,这事儿叫做 “下菩萨”。施法的人得先摆好案桌,恭恭敬敬地焚香,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念着那些神秘的咒语,和地下的神灵鬼怪沟通,再请鬼魂上来。不过这之前,得把要问的问题仔仔细细地写下来,由施法的人去和鬼魂交流,完了之后再把答案告诉询问的人。
我所会的这 “地府招魂”,说起来和老家的 “下菩萨” 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我得先正儿八经地通牒拜请这一片区域的地府判官,那可得虔诚得很。等判官收到我的请求,就会让黑白无常去把鬼魂押解上来,这样我才能询问。这事儿可不容易,对施法者的损害大着呢!就这么询问一次,就得折损阳寿。虽说这阳寿也能补回来,但那得积攒大量的功德才行。所以一般人可不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除非是那些真正得道的高人,对阳寿已经不怎么在乎的人,才会用这法子。而且啊,还得给判官准备足够丰厚的好处,不然人家判官可不愿意放人上来,毕竟地府也有地府的规矩不是?
我为啥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干这事儿呢?一来是为了给那些惨死的女子伸冤,她们死得太冤了,我这心里过不去;二来嘛,也是因为我对陈盈盈的那份心思。现在陈盈盈这丫头,满心满眼都是钱为那小子,我怀疑这事儿就是钱为干的,所以就想着借这个机会,揭开钱为那丑恶的真面目。
到了晚上十一点,我在客厅里忙乎起来,把香案整得妥妥当当的,规规矩矩地点燃了两根香烛。那烛光摇曳,映得屋子里的影子晃来晃去,透着一股神秘的劲儿。接着,我用香灰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圈出一个直径两米的圆,这圆可不能有一点差错,那可是和地府沟通的关键通道。然后,我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堆纸扎金元宝,一股脑地放在铝盆里烧起来。火苗舔着元宝,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火星子乱蹦。等元宝烧完了,我又把用鸡血写好的一张问碟也放进盆里烧了。做完这些,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地将天眼打开。这一开天眼,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
大约过了一刻钟,我突然觉得身体一阵虚弱,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似的,这应该就是寿元流失的征兆了。我心里明白,这是和判官沟通上了。果不其然,只见那只剩一堆灰烬的铝盆里,慢慢地冒出一张脸来。
我定睛一看,铝盆里出现的这张脸,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点威严,让人看了就有点发怵。虽说心里已经猜到这可能就是判官了,但我还是谨慎地确认一下。
“请问阁下是这片的判官?”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都有点发颤,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脸,生怕说错话得罪了这位地府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