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病房惊心动魄的恶斗中缓过神来,手机铃声便如尖锐的警报般突兀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我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井甜带着哭腔、近乎嘶吼的声音:“你给我的‘生肌液’样品被偷了!我们查了监控,你猜怎么着,竟然是一只狗干的好事,你赶紧过来一趟吧,这事儿太邪门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语速极快,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抽噎,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的焦急与无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心脏。
听到是狗偷了东西,我的思绪瞬间飘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楚琳那只狗妖的身影。在南海汇游轮上,机缘巧合之下,我收服了鬼灵戚薇,自那之后,我便对妖灵之事多了几分了解,也深知一只得力灵宠能在诸多困境中发挥巨大作用。上次慈善晚宴上楚琳带着她的狗妖现身,那狗妖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诡异灵力,眼神透着狡黠与凶光,绝非普通犬类。从见到它的第一眼起,我心底便悄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 若能将这狗妖收归己用,日后无论是探寻秘密,还是碰到一些困难的事情,这狗妖都是一大助力。
我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赶到现场。井甜早已在那等候,眼前的办公室仿若经历了一场飓风肆虐,一片狼藉。文件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办公桌椅被掀翻在地,歪歪斜斜地散落着,抽屉全都被暴力拉开,里面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放置样品的保险柜更是惨不忍睹,柜门大敞,原本精密的锁芯已被撬得七零八落,周围还散落着一些金属碎屑。在保险柜的边角处,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了一缕狗毛,毛色黑亮,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臊之气。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决定动用扶乩追踪法。这扶乩追踪法,乃是古老术法的一种,能借助天地灵力与特定媒介,探寻目标踪迹。我迅速从神农鼎内掏出一块陈旧的木板,其木质纹理仿若岁月的脉络,上面刻满了神秘符文,那些符文仿佛古老的密码,藏着无尽玄机。又取出一支特制的桃木笔,这桃木采自百年桃木树心,质地坚硬如铁,灵性非凡,蘸上朱砂,朱砂的殷红在微光下透着诡异,似是鲜血凝就。
寻了处安静角落,我稳步盘腿坐下,将木板平稳置于身前,双手如同虔诚的信徒握住桃木笔,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风声呼啸而起,似有鬼魅在四周低语,它们的声音或尖利或低沉,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乐章。周围温度骤降,寒意如针般刺入肌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得近乎窒息的气息。随着咒语声起,桃木笔竟自行在木板上缓缓移动,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每一道划痕都似在与天地沟通,仿佛是古老神灵给出的神秘指引。我的目光专注而沉静,随着笔的移动,适时调整灵力的输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既精准又带着一种超脱凡俗的赏心悦目之感。
与此同时,我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古朴的罗盘,其盘面以青铜铸就,上面刻满了天干地支、八卦方位等繁杂符号,指针乃用千年磁石打磨而成,灵性十足。当然这些都是从我师兄孙红军那里薅来的。我将罗盘平放在一旁的地面上,目光不时扫向罗盘指针。只见指针疯狂转动起来,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间快速跳跃,最终缓缓停定,与桃木笔划出的轨迹相互呼应,为我明确了前行的路径。
我顺着指引,脚步匆匆,不多时,我来到了城郊的别墅前。这别墅坐落在城郊,周围绿树成荫,本应是静谧清幽之地,可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高大的铁门紧闭,门环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首,仿若在警示着来者。围墙之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在夜色中摇曳,仿若无数双鬼手在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