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后言语上的关心,她当即佯装感激的样子欣喜道:“回太后的话,臣女的身子已经大......”她像是突然忍不住似的,掩唇咳了声,“咳......臣女......咳......臣女已经大好了......”
这种时候,若是上来就说自己身体不好,那岂不是太明显了?
她可得反其道而行,让太后以为她在强撑着。
果然,太后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
太后将的目光转到男宾席位的景煜珩身上,见他的视线果真落在了钟泠月的身上,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这明璟,还真看上了那病恹恹的钟家嫡女?
这在座的这么多贵女,他怎么就看不上呢?
太后暗自叹了口气。
罢了,那就再看看。
“那既然到你了,就展示你的才艺吧。”她有些意兴阑珊道。
这身子不好如何延绵子嗣,若是侧室到也无妨,只是这镇北大将军的嫡女,总是不好做妾的。
钟泠月压根就不想被人围着当猴子看,又掩唇咳了起来。
“回太后的话,臣女......咳咳......才疏学浅,只学了琴,原本打算献丑一番,可方才......”
她顿了顿,面露难色道:“方才不知怎么的,一颗珠子突然砸在了臣女的手腕上,此刻手腕实在是使不上力,恐无法抚琴了。”
她这话一出,全场议论声起,尤其是女眷这边,都在看她笑话。
“啧,钟家大小姐这借口找的,说出来谁信?”
“是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手腕就被砸了?还这么准就砸在了她的手中?”
“我看就是她徒有其表,内里没什么东西,这会怕上台丢脸呢.......”
“谁说不是呢,方才那张晚香就算弹得一般,也好歹是上了场的,连娘娘都夸她勇气可嘉呢?这钟将军征战沙场如此英勇,怎么女儿却胆小如鼠?”
“还不如那钟泠霜呢......”
而太后一听,也觉得是她没什么本事,怯场才找的借口。
本来这种时候,被拂了面子的她应该生气才对,可她转念一想,这钟家嫡女身子不好,又没什么过人之处,说不定明璟突然醒悟也就不喜欢了,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还颇为和善地说了句,“既如此,那哀家就不勉强你了,好好休息吧。”
“多谢太后娘娘。”钟泠月谢过之后却并没有坐回位置上,反而是再次行礼道:娘娘,臣女还有一事回禀。”
“什么事?”
钟泠月伸出手摊开掌心,露出刚捡起的墨玉珠,扬声询问道:“方才臣女就是被这一珠子砸中了手腕,我看这珠子价值连城,应是谁不小心丢了,还请大家帮着寻一寻失主。”